“你家人暫時安全,別擔心。”魏卿涵安慰道,“我會幫你救出來的,不過,你家人平安到來的時刻,你可不可以嫁給我?”
“這是交換?”
“我從不做虧本買賣!”
“你就開個客棧真是屈才了!”
“你可有興趣做老板娘?!”
張清純嗬嗬的笑了幾聲,“洗洗睡吧!”
“哦呀!這才幾時,就要睡,我們也快了點吧?”
張清純再一次的皮笑肉不笑,將門狠狠的一關。
魏卿涵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隻好回去。
她就在他的流雲堡裏做了個沏茶的人,漸漸地他給她開了個附庸風雅的茶樓。她有了一定的資金之後,自己又開了個茶藝教學的園子,專門教一些女子如何沏茶。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一切井井有條,她覺得日子這樣過下去也算不錯,甚至開始懷疑當初為什麼想當皇後了。
魏卿涵說,她的家人如今很安全,皇上遲遲沒有定罪。隻是皇上要立後的消息傳到了蜀中。
張清純正吃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狠狠地嘔吐了一回。
“你這是心裏不痛快,還是胃裏不痛快?!”
張清純吐夠了方才說:“我想再開個酒莊,我那日用酒沏茶,口感竟然不錯。”
“依你。純兒,我都快真的成了個生意人了。”
“做生意有何不好?嘔……”她又開始吐了起來。
魏卿涵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你說有何不好?你自己都覺得惡心。”
她竟然吐個沒完,魏卿涵忙讓人請了大夫回來。
大夫是蜀中最出名的,醫術家喻戶曉,常有人送去華佗在世的牌匾。大夫摸著張清純的脈,足足半個時辰,再過會兒都要趕上當年半仙給張清純算命的時間了。
魏卿涵急了:“到底是什麼毛病?!”
大夫一頭的汗,想了又想問:“張姑娘跟魏公子真的是……”他又問不出口了,這段時間他們都看在眼裏,這倆人壓根就沒有男女關係,那麼……
“有話請直說!”
“張姑娘有喜了!三個月了。”大夫又擦了擦汗。
魏卿涵愣住,張清純呆了,這兩個人的表情足夠一幅畫。
許久後,魏卿涵說:“這是喜事,賞!”
大夫被請下去開了安胎的方子。
房間內一片的沉靜。
“這孩子……”他開口。
她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不是你的。”
他又問:“姚政的?”
她反倒是笑了:“你覺得是男孩還是女孩?”
魏卿涵瞪她一眼,“不是我的。”
“你嫌棄我了?”
“有了孩子你更不會嫁我。”
“也許我想給孩子找個爹呢?”
“你這樣說我會當真的。”
她笑了不再說話,魏卿涵就一直看著她,他多想她說你給我孩子當爹吧,後爹也行。可是她最終卻說:“咱們還是商量一下酒莊的事情吧。”
“酒莊的事情交給我,你好好養胎吧!”
“好。”
他們好似有了一種默契,話無需多說對方已經明了。張清純有時候想,跟他在一起也不錯,隻是她心裏還會偶爾的想起那個許諾過她一生的人,他說過會有他在張家就會平安,現如今呢?
不想也罷!
她當真就不怎麼去茶樓和茶園了,在家裏安心養胎,這個孩子不管如何她都打算生下來。
入秋以後一連幾天都天氣十分的好,惹得人想出去轉轉。
今日蜀中大街上有些不同,她又說不出哪裏不同,就覺得人似乎多了,生麵孔也多了。她站在一個香料攤子前打算買點香料回去。
討價還價一番,正打算付錢的時候,有個人遞過去一錠銀子。
“魏卿涵你要死啊,跟你說了多少次銀子要省著花!”她扭頭還打算再尋幾句,卻在看見眼前人的時候愣住,手中的香料掉在了地上。
“魏卿涵?”姚政掃了她一眼,她的肚子已經微微的攏起來,他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她皺眉,努力的想甩開他的手。他的指尖發白,她的手腕生疼。
“你放開我。”
“我若是不放呢?!”他目光灼灼。
“我叫人了!”
“嗬!帶自己逃跑的妻子回去,誰人敢阻?!”
“抓回去趕盡殺絕?!”她冷笑。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她的肚子上,“沒錯!趕盡殺絕!”
他言罷,上前四個人將她強行帶上了馬車,跟著她出來的婢女也一並被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