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所有人皆是一震,他們眼見著門被打開,甚至來不及阻止。緊接著是一聲驚呼,“公主!公主是誰害了你?!”
宇文遠皺緊了眉頭,一言不發。
使臣怒紅了雙眼,“皇後娘娘,請給公主主持公道!”
他說著惡狠狠地看著宇文遠,那目光足以殺人。
那琴公主是西域最受疼愛的公主,在民間也頗受愛戴,她死在中原,若是不給西域一個合理的交代,這件事怕是不好收場。
張清純心裏一片的慌亂,她不相信是宇文遠殺了那琴公主,這完全沒有動機,十分的不合理。宇文遠怎麼會突然回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一定是個巧合。
愣神的功夫,使臣以為張清純有心包庇,當即就說道:“皇後娘娘若是不能做主,微臣隻好去求皇上了!我們公主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公主!那琴公主微臣一定會為您報仇雪恨的!”使臣和幾個婢女哭成一團。
張清純向後退了幾步,落薄趕緊扶住她。
孔孟已經派人去稟告皇上了,姚政火速的趕來的時候,宇文遠跪在地上,淩亂的衣衫,滿手的鮮血,衣不蔽體的那琴公主方才被蓋上了一層被子。
“皇上,請您做主啊!我們公主活蹦亂跳的來,本是為了促進兩國友好和親的,怎麼就被奸人所害啊!皇上殺人償命啊!”使臣字字泣淚,聽的人都心酸。
張清純咬了咬唇,她打量四周,迫切的想尋找一些線索,直覺告訴她,這不是宇文遠做的,他是被冤枉的。然而她此刻的慌亂讓她不能夠靜下心來尋找蛛絲馬跡,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她望著姚政,希望他能給宇文遠一個機會,他也應該會給宇文遠一個機會吧?畢竟是親兄弟啊!平時姚政最疼元親王了。
“皇上。”她拉了拉姚政的袖子。
而姚政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目光就一直在宇文遠的身上,他一言不發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宇文遠。眉頭皺成一個川子,宇文遠也不為自己辯解。
事到如今,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姚政暗暗地歎了口氣,袖子下的一雙手已經攥成了拳頭,他咬了咬牙,厲聲吩咐道:“來人,將元親王打入天牢!徹查此事!”
“皇上,這明擺著的,元親王謀害公主,還還玷汙公主的清白,應立即處死啊!”使臣哭著抱住姚政的腳,那樣子讓人看了煩。
張清純可以理解他因為死了至關重要的人而失去理智,想立即為公主報仇的心理,但是如果一旦錯殺,堂堂親王皇家的顏麵還要不要?
“使臣放心,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不會讓公主死的不明不白。”
“徹查?敢問皇上打算徹查多久?公主的亡魂正在這裏看著我們,她在哭,她死的冤枉!皇上打算多久才讓公主的靈魂能夠安息?!”使臣步步緊逼,這一切仿若刻不容緩。
姚政眯了眯眼睛,袖子下的拳頭再一次攥緊,“七天!朕一定給你交代!將元親王押下去!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望!”
使臣還打算再說些什麼,侍衛已經將宇文遠帶了下去。
“任何人不許碰這裏!傳風瑟!”姚政一聲令下,孔孟慌張的去找風瑟了。
如果這件案子給風瑟來審的話,張清純倒是能稍微安心一些了。風瑟是姚政的親信,姚政也不會想要自己最親的弟弟去死的。風瑟這個人張清純多少有些了解的,他才思敏捷,看似輕浮,其實十分的沉穩。
“娘娘,咱們回宮吧,這裏血腥不吉利,別再衝撞了您。”落薄將滿懷心事的張清純護送回了翊坤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