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剛開始事發的時候,他還想拆了東牆補西牆,找自己的父親周轉一下,沒想到近期崔氏的企業全都在遭受打壓,資金挪不開,父親在家裏時就經常唉聲歎氣,於是即使話到嘴邊,崔承也隻能忍住。
崔承還想著找那些狐朋狗友去借,然而那些朋友酒桌上吹得胡天胡地,到了現實中,全是縮頭烏龜。
這麼瞞了十來天,他的父親見形勢實在不好,打算把崔承名下公司的收益提過來,進行周轉,這麼過去一看賬,才發現那些救急的家業早都被兒子敗得一幹二淨,而且還憑空生出來一個堵不上的大窟窿。
別說幫助整個崔氏周轉了,這個分公司恨不得連下個月員工的工資都已拿不出來。
那些數字在麵前旋轉,瘋狂地往腦海中擠,崔父當場急火攻心,暈倒在地,被送往醫院。
崔承所做的事,也是紙包不住火,董事會的所有股東,一下子都知道了。
由於得罪了沈氏,現在的崔家本來就處在艱難的時期,營收大大不如從前,好些款項也流轉不開,崔承所做的事,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把所有人的後路給斷得死死的,讓他們再看不到一點希望。
當然,如果有人願意大量投錢,還是能夠挽救這個集團的,可都知道沈氏虎視眈眈,誰敢和沈信過不去呢?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股東們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都要求分錢走人,而有些員工也不知道從哪裏收到了風聲,心中難免惶恐,便想要辭職拿了應得的工資離開。
整個崔氏焦頭爛額,搖搖欲墜,一朝就垮得無力回天。
崔承急瘋了,隻能去找李慎揚,想著他之前對自己百般討好,兩個人也算結下了深厚的情誼,這人但凡有點良心,怎麼也不會看著自個兒墜入無盡深淵。
何況之前李慎揚出手頗為大方,即使是個空殼公司,本人肯定也有一定的實力,總不至於拿不出一分錢。
崔承不想要別的,隻想求他把投資的錢拿回來一部分,熬過這個艱難的時刻。
結果他找不到這個人了。
公司、所謂的家、還有平常他愛去的百聖名瑜健身房,都沒有此人的身影,電話也打不通,每次都提示說已關機。
崔承就像乞丐一樣四處問詢,討好,打聽,才知道短短這麼幾日,李慎揚已經全家都移民到國外去了。
臨走前他給朋友說了這樣一句話:“做了事,總要付出代價,不要想著自己能夠全身而退。我這是在為之前的事情還債,而崔家即將出現的模樣,也是他們的應得的命運。”
崔承百思不得其解,隻能繼續四處打聽有關李慎揚的事情,總算是崔家還有那麼一點人脈,得知了這李慎揚原先竟然是沈信手下的人,因為觸犯了星燦的規矩,才被沈信趕出去。
後來不知怎麼,他搖身一變,變成了出手闊綽的李總。
事已至此,崔承再蠢,也弄明白了,原來李慎揚一直都是沈信的人,他費盡心機打擊崔氏,估計就是為寧如杉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