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你還是選擇了守著她。”溫舒懷微笑著搖了搖頭,“你就像一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孩子,現在說出來的話,也不是出自真心,我會給你一些時間,讓你好好考慮一下。”

她轉身離開,卻聽得身後沈信利落的聲音傳來。

“不必考慮了,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如杉來陪伴我,當然,你也不行。真心這種東西,我不需要剖開給你看。至於你剛才的那些話,說出都是對如杉的褻瀆,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類似的話語。”

“還有,你嫁給誰,喜歡誰,都與我無關,你所謂的‘求而不得唯有我’,是因為你現在事業順心,隻有感情尚在空缺的狀態,你若真的達成了願望,也不會珍惜。”

“溫舒懷,從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這個人,是沒有心的。”

溫舒懷沒有回頭,她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寂寥,“沒有心……沈信,如果你是一個情感特別豐富的人,你覺得自己能達到今天這樣的成就嗎?”

“正是因為我們是同類人,所以才可以在自己的領域找到一席之地,你的心比我還涼,沒有資格說我。反而,你應該覺得我這樣很好,也很適合你。”

沈信輕輕一笑,在外人麵前,他甚少笑,這會兒卻控製不住一般,“溫舒懷,你聽聽自己的話有多麼不合理——如果我們都是一類人,在一處隻會越來越沉寂,所以我們絕不適合。”

溫舒懷的背影僵了僵。

“這裏不歡迎你,以後不要再來。”

沈信拉開門,回到病房。

溫舒懷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她知道沈信說出這樣的話,是絕對不容許自己再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了,苦笑一下,幹脆利落地離去。

沈信的麵色很冷。

剛才要不是在寧如杉的病房前,他恨不得掐上溫舒懷的脖子。

為了寧如杉,他已經甚少造一些沒必要的孽,就連祁淩如今在外麵打擊滅魄的人,他都會讓祁淩盡量留住他們的性命,然後帶回華國,用法律論處。

寧如杉的眉目還是那麼平和,然而沈信卻覺得發生了什麼事,總要和寧如杉解釋一下的,於是他走到床邊,握住了寧如杉的手,輕聲道:“放心啊如杉,我是不會答應她那種莫名且神經的要求的。”

“別生氣,別生氣,她腦子一定是有毛病了,才會跑過來在你麵前問你那種問題,我保證,以後絕不和她再說一句話。她要是再來聒噪,我也不見她,直接讓人把她趕出去。”

“我的心裏隻有你,換成誰都不行,所以你要趕緊醒過來,你的戲,你的綜藝,你的粉絲,也在等著你。你要是再遲一點,會有更多人想要趁虛而入,你會受不了吃醋的,對吧。”

男人的囈語在空氣中緩緩地流淌,襯著病房裏越發靜謐,兩個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處,掌心緊貼。

寧如杉的手蒼白又冰冷,隻餘那麼一絲絲的暖意,昭示著這幅身軀尚未徹底失去生命特征。沈信想把它弄得熱乎些。

章曼希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