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不成玉麵公子花惜落的才華是空有其表?”
但看龍玹騰一臉玩味之態,手中摩挲著棋子,好不頑劣。
“下棋自在怡情,不如皇上換一種玩法。”
“但且說來聽聽。”
免去君臣之禮,花惜落自在許多,自顧坐在棋盤前,將黑白棋分別收入盒中,心中盤算,圍棋不會,五子棋可難不倒我。
“我們下五子棋如何,一種顏色的棋子連成五子就是贏。”
聖上麵前,花惜落還耍不出什麼幺蛾子,道明了規則,龍玹騰執黑棋,花惜落執白棋,一人一子落下。
起初皇上不知玩法花惜落屢屢贏局,兩局一過龍玹騰便堵得花惜落無路可退,待白子耗盡,花惜落一臉失落,噘著嘴暗自賭氣。
“臣輸了。”
龍玹騰看花惜落一臉憤懣,總有一分說不出的可愛,心間莫名劃過一絲暖流,大手忍不住想要摘下麵具一看究竟。
“皇上。”
怎也不會料到龍玹騰偷襲,花惜落禁捂著臉上的麵具心中驚嚇過度,“臣難言之隱,望皇上懂臣。”
收回停留在半空中的手,龍玹騰也是被自己的想法驚到,理了理一身玄服,自顧走至桌前,“不早了,你陪朕用了膳再回去吧。”
“臣遵旨。”
膽戰心驚,龍玹騰不動筷花惜落自是不敢擅動,兩人無語,一時之間連心跳也聽得清晰。
“惜落似乎不愛吃魚。”
“回皇上,是。”
“為何?”
“說出來不怕皇上笑話,臣小時候被魚刺卡過,至今不敢再吃魚。”
“原來如此。”
自顧說著,龍玹騰卻是夾了一塊魚肉放進花惜落碗中,直接無視花惜落委屈的眼神,一臉不容反抗的表情。
“此魚無刺,惜落嚐嚐便是。”
“皇上賞賜倒讓臣惶恐不安了。”
清澈的雙眸凝視著皇上,癟癟嘴,不想吃也得吃,心中已是將龍玹騰罵了一通。
“愛卿太過聰明恐怕不好。”
“在皇上麵前臣故作聰明豈不滑稽。”
花惜落跪於聖前,先前毫無調查自己便敢派在身邊留用,龍玹騰不是沒有腦子,而是太精於算計,三番兩次試探,先是下棋後又用膳,龍玹騰身上散發的冰冷不禁讓花惜落打一寒顫。
“兩日上朝,臣已經表明了忠心,皇上還要質疑,臣便遞上辭呈回到市井之中,也免得君上疑心。”
以身犯險,試探薑太傅,進而幫皇上找出了更多餘黨,此舉不該是忠心可鑒嗎?
龍玹騰附上花惜落的手腕加重了些許力道,看著一臉無波的花惜落眉頭微蹙,心中有些憤怒,卻又不得發作,手中力道加大,不覺讓花惜落驚呼出聲。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對惜落很放心。”
“臣謝皇上信任。”
龍玹騰的江山不算是搶來的,但也並非光明正大繼承的,思及此,花惜落的腳步放慢,徑自沿著集市向無憂閣的方向前進。
“公子。”
進了無憂閣的雅間,花惜落摘下麵具也不必偽裝,見老鴇子麵色冷厲,心中揣測。
“媽媽今天可是見了什麼人?受了些什麼氣?”
“公子聰明,老身也不敢瞞著公子。”
花惜落揮手示意老鴇坐下說,見她一臉凝色,定是發生了什麼要事。
“公子有所不知,無憂閣未改名之前在京城中就有一個強勁的對手春香居,自公子接手以來,無憂閣的收益遠遠超過春香居,這兩日春香居的人看不過咱們竟派人來惡意搗亂,前幾日隻是小打小鬧,今日春香居竟然帶人來搜人...”
“搜人?”
“說是春香居丟了一個丫頭,硬說是被咱們藏起來了,我不讓他們搜,他們竟還要去官府報官。”
“嗬。”
“春香居背後有官家撐腰,我一時拿不定主意,特意等公子回來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