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天璿的攝政王與新來的帝師一見麵就杠上,傳出去,可就成了龍雀四國的笑話了。
“咳咳咳……”慕水蘇趕緊清了清嗓子,提起酒杯,“看看,這從一杯酒都說到哪兒去了!來,帝師大人千裏跋涉來到珞珈城,授予吾皇君臨天下之道,可謂勞苦功高,來日吾皇陛下功在千秋,帝師便是萬古揚名。本君建議,不如今日殿內百官,都一一敬他老人家一杯水酒,以示敬意!”
“好好好,來來來!”秋雁回又來勁了,“帝師大人不懂憐香惜玉啊!讓咱們小陛下說跪就跪,攔又攔不得,看得讓人心疼,今天咱們正好與帝師大人痛痛快快地喝上八百回合,得讓他知道,咱們全天璿國的男人,合起夥兒來寵的是誰!”
……
全場好不容易被慕水蘇掀起來的熱鬧氣氛又戛然而止。
有你這麼表白的嗎?
有你這麼尋仇的嗎?
楚雲城嗬嗬笑,“雁回啊,你喝多了。”
秋雁回下首始終沒說過一句話的墨少商,冷著臉,在桌子下麵狠狠踹了他一腳。
秋雁回這才想明白,一拍自己額頭,“啊,哈哈哈哈!是啊,我這麼快喝多了!沒關係,來!帝師大人,我再敬您!”
慕水蘇也趕緊張羅,“來來來,本君先幹為敬!”
“來來來!帝師大人……”
觥籌交錯間,場麵又從之前的詭異中脫離出來,重新恢複了夜宴的喧囂熱鬧,百官走馬燈一般地忙不迭向風漣澈敬酒,有不懷好意灌酒的,也有可以親近拉攏的,將風漣澈周圍圍了個水泄不通。
幾巡酒過後,人們才突然發覺少了點什麼。
光顧著抬杠了,女帝陛下呢?什麼時候不見了?
還有那壺天子醉,也沒了。
哎?又過了一會兒,再一個不留神,帝師呢?哪兒去了?
……
禦花園裏,沈醉兩頰緋紅,卻沒有半絲笑意,那容顏之上,是種冷酷的絕豔。
她勾了勾一個男人的下頜,眼光有幾分殘忍,欣賞他眼底的狂喜,“叫什麼名字。”
“臣下,盧燦。”
“嗯,記住了。”
沈醉故意晃了一步,盧燦慌忙大膽扶住她纖細的腰,“陛下,您喝多了。”
她軟軟的身子,莫名地叫人愛不釋手。
沈醉索性就直接順勢靠在盧燦的手臂上,“說,今晚想不想陪爺玩?”
盧燦哪裏想過自己會有如此幸運,他隻是見女帝喝多了,想趁亂扶她一下,順便刷一波存在感,居然就被陛下挽著手臂,拖來這花叢間。
這酒後亂性,幹柴烈火的,隻怕明天一早,他就再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了!
“能服侍陛下,臣三生有幸。”
沈醉背倚在盧燦的肩頭,仰麵灌著天子醉,那碧玉壺本就不大,很快就空了。
“什麼特麼破玩意!”
她甩手將壺甩飛了,啪地摔了粉碎,轉而看向盧燦。
“酒喝完了,現在玩你!”
“我……?”盧燦有些不知所措,莫名地有點想得多,“陛下喜歡怎麼玩?”
他看了看四下,花園邊兒上偶爾有一兩個宮人匆匆經過,“陛下,咱們不會是在這裏吧?”
沈醉推開他的手臂,向四下看了看,春日正濃,花兒不曾全盛,卻也是枝頭喧囂。
“這兒不好嗎?爺覺得特別好。”
盧燦湊過來一步,“陛下想怎麼玩?臣,舍命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