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城覺得受了奇恥大辱,在女帝產後七日,稍能走動時,便以陪陛下散心為由,強行將她帶離皇宮,前往禦苑行獵,當晚狠狠揍了一頓!
他是真的揍她!
那麼小,那麼虛弱的女子,如何禁得起他那雙可削金斷玉的手掌。
所以,一個沒收住,就把人給打死了!
女帝死了,那丹書鐵券便沒用了。
八年心血,付諸流水。
楚雲城自然不甘心。
於是,他以皇上在行宮靜養為由,壓住死訊秘而不宣,開始暗暗尋找與女帝容貌相似之人。
就是這一場搜尋,讓他的暗衛順藤摸瓜,找到了貓兒廬,意外發現了北域貪狼宮的人竟然在此圈養幼女,從而有了三年前的貓兒廬圍剿,不但意外地活捉了貪狼宮主九方弦,還撿了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與女帝生得一模一樣的沈醉。
床上,沈醉翻了個身,四仰八叉,接著睡。
楚雲城神色一緩,追憶這些年,無論對那個真的女帝,還是這個假的女帝,他都從未有過真正的和顏悅色。
即便他對這個假的已經足夠耐心,足夠地好,也隻是想穩住她,以免重蹈覆轍。
畢竟形容一模一樣的人,世上未必再有第二個。
可是現在,他看著這個熟睡的人,好像真的跟那個處處無理由護著她的風漣澈越來越親近,甚至聯起手來鏟除他的耳目。
一種無名的懊惱,油然而生。
要麼,現在就掐死,要麼,對她再好一點。
……
沈醉整整從晌午睡到天黑,醒來時,宮中已是華燈初上。
她睜開眼,看到帳外一盞燈,燈下坐著個人,掀了帳子揉揉眼,楚雲城!
媽耶!
“你在這兒幹什麼?”
楚雲城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明月般的臉在燈下尤為溫潤,“批奏折,順便陪陪陛下。”
沈醉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覺得畫風不太對,楚雲城什麼時候這麼賢惠了?
“內個,朕睡覺,不用人陪……咳!”
楚雲城鳳眸剛要瞪起來,想說“本王說用,就該用”,可話到嘴邊,覺得對一個人好,大概不該是這樣的,於是立刻改為笑顏,“反正這些折子,本王在哪裏批都是一樣。”
他這樣心平氣和,居然提都不提折了兩個女官的事,這就更不正常了!
沈醉警惕地四下打量了一圈,並無隨侍筆墨的宮人,“咳,大晚上的,你該回府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
楚雲城撂下手中的折子,“你我的婚事已昭告天下,就算本王留宿在無儔宮,難道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沈醉正悄咪咪下床,便差點摔了個跟頭,“啥?”
楚雲城也覺得這一句好像又有點過了,便站起身來,溫和道:“本王的意思是,今晚宿在偏殿。畢竟九方弦昨晚混入皇宮,又受了傷,隻怕此時還藏身宮中,不知下一步是何圖謀,為了陛下的安全,還是本王親自守護為好。”
“不用……了……吧……”沈醉彎腰提上鞋,腳步往外挪。
沒走幾步,身後楚雲城便看出她想溜,強按著爆脾氣,依然柔聲問:“陛下這是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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