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樓月並沒有問這十兩銀子是什麼錢,痛快的給了莫紫箋,莫紫箋從桌上拿了兩張銀票,一共一千五百兩,遞給秦樓月。
“我欠你一千兩,五百兩是利息。”
秦樓月愣了愣,想起莫紫箋曾經說過的話,等有錢了一定把一千兩還給他。秦樓月並沒有接,笑道:“五百兩利錢著實不少,看來是我賺了。”
不等莫紫箋說話,他又道:“你之前曾說過你威脅我是有原因的,你冒著殺頭的危險把禦賜之物當了,想來是很缺銀子用。這錢我就不收回了,就當作見麵禮,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如何?”
秦樓月這話五分真心,五分利益。他是個商人,最擅長的就是審時度勢,謀取利益。莫紫箋身上既然有禦賜之物,身份定然不會普通,說不準哪天能為己所用。
多個朋友多條路,這是秦樓月做人做事的原則。
秦樓月的這個提議,莫紫箋並沒有理由拒絕。於私,她敲詐了秦樓月一千兩,秦樓月卻不計較,她總歸有些理虧,於公,秦樓月財力雄厚,頗具頭腦,說不定對她以後的生意有所幫助。
於是,莫紫箋快速的把銀票收了回去,秦樓月隻來得及感覺到一陣風吹過麵頰,所有銀票便不見了蹤影,仿佛方才所有發生的事,隻是他一時錯覺。
秦樓月搖頭失笑,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道:“已經午時了,一起用午膳吧。”
“好,我請你。”莫紫箋雖然愛財,總還是有那麼點羞恥心的,秦樓月沒有要她還錢,她請頓飯,總是應該的。
吃飯期間,秦樓月一直有意在跟莫紫箋聊天,幾乎沒怎麼吃東西,倒是莫紫箋,沒有食不言的習慣,吃的很香。
秦樓月問了莫紫箋一些基本情況,莫紫箋全都一一作答,當問到紅玉手釧的時候,莫紫箋隻說是親人留下的,秦樓月便再沒有多問。
莫紫箋發現,秦樓月是一個深諳說話之道的人,除了紅玉手釧的事,他問莫紫箋的都是一些基本情況,而為了不讓莫紫箋有疑慮,他有意無意的說了一些他自己的事情,盡管莫紫箋並沒有問。
等到秦樓月走後,初雪有些不放心的問莫紫箋:“小姐,您真的要跟那個秦少爺交朋友?”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
“咱們可坑過他銀子。”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下句話莫紫箋並沒有說出來,因為目前為止,她還不知道自己能為秦樓月帶來什麼利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秦樓月今日的提議絕不是突發奇想,而是在心裏考慮過的。
初雪聽了莫紫箋的分析,啊的一聲,很是不理解:“那小姐還答應跟他交朋友,萬一他對小姐有什麼企圖怎麼辦?”
莫紫箋不在意的笑笑:“有沒有企圖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就目前而言,他對我的用處絕對比我對他的用處大的多,況且,我看他並沒什麼惡意。”
莫紫箋卻不知道,用不了多久,她就自打了嘴巴,幫了秦樓月一個天大的忙。
出了酒樓,莫紫箋帶著初雪來到一家綢緞莊,天氣越來越冷了,她們主仆三人該做幾身厚衣裳穿了。從府裏出來的時候,莫紫箋隻帶了幾套夏衣,還都因為近段時日長個子不合身了。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邊那個藍色的,各做一套。”莫紫箋豪氣的伸手指了指,她發現銀子果然是個好東西,有了銀子,就連說話也比以前大聲了。
量身的繡娘看出莫紫箋是個姑娘,在她耳邊小聲問道:“請問公子,是做男衣還是女衣?”
莫紫箋看了繡娘一眼,道:“女衣,給我妹妹做的。”
繡娘也不戳破,唉了一聲,繼續量身。等出了店鋪,初雪高興的問莫紫箋:“小姐,真的給奴婢做四套衣裳嗎?”
莫紫箋白了她一眼,訓道:“叫公子。”
初雪從善如流的改口:“是,公子。”
莫紫箋笑著點了一下她的腦門,嫌棄的道:“給你做四套我還怕不夠穿呢,你整日上躥下跳的,不多做幾套,哪夠換洗的。”
初雪不服氣:“那筱風姐姐從不上躥下跳的,怎麼也做四套?”
莫紫箋被氣笑了,指著初雪啐道:“你這小沒良心的,忘了平日筱風給你做多少好吃的了?這天下的事物,不患寡而患不均。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初雪的確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她隻要知道她馬上有新衣裳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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