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找我?”莫紫箋姍姍進入正廳,柔聲問道。
鄭誌抬眼看向莫紫箋,目光明滅晦澀。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的看莫紫箋,他發現這個大女兒如今已出落的極其美麗,看到她便讓他想起他的亡妻文嫻郡主。
這個認知讓鄭誌的眉頭皺的愈緊了兩分,冷冷的看著莫紫箋,問:“可是你去向皇上請求解除與四皇子的婚約?”
“是。”莫紫箋回答的幹脆。
聽到莫紫箋的話,鄭誌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渾身肌肉顫栗,仿佛在醞釀一場極大的風暴。
突然,他猛的上前兩步,抬腳朝莫紫箋的腹部踢過去,莫紫箋早防備著他有此招,快速側身一避,將他閃了個趔趄。
鄭誌見莫紫箋躲過,轉身又抬手往莫紫箋的臉上招呼,莫紫箋後退一步,初雪從一旁衝上來,緊緊扣住鄭誌的手腕,令他動彈不得。
“賤婢,放手。”鄭誌怒喝,他的手被初雪緊緊禁錮,掙脫不得。
“你還不叫這個賤婢放手。”鄭誌朝莫紫箋低吼。
莫紫箋看著鄭誌,淡淡道:“初雪可不是什麼賤婢,父親難道忘了,初雪隻比父親低一級而已。”莫紫箋示意初雪放開鄭誌的手,繼續道:“父親找我有什麼事,若沒事我就回去了。”相比鄭誌的憤怒,莫紫箋顯得十分平靜,她知道她越是這樣,鄭誌越是惱怒。
果然如此,鄭誌礙於初雪不敢再動手,但看著莫紫箋的目光就像要生吃了她一般。
“誰讓你自作主張退了與四皇子的親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竟然不與本官知會就私自做主,是不是你小姨叫你這麼做的?”鄭誌實在不能相信莫紫箋會放著皇子妃不做,要退婚,而莫紫箋在世上隻有莫紅纓一個最親近的人,就連初雪也是莫紅纓送的,思及此,鄭誌心裏對莫紅纓更加恨上了。
“四皇子當日差點害死了小姐,竟然動手打女人,這樣的渣男,不分手難道留著過年嗎?”初雪想起莫紫箋以前說過的話,對著鄭誌複述了一遍。
莫紫箋暗暗對初雪豎起大拇指,接過話道:“正如初雪所言,這是我自己的意思,與他人無關,皇子妃之位雖尊貴,也得有命當才行,我自認沒那個命。更何況四皇子無心我,我也無心他,勉強在一起也沒什麼好結果。”
“混賬,你說什麼,連四皇子都敢編排,本官今日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來人,請家法。”鄭誌大吼了一聲,胸膛上下浮動,顯然被莫紫箋氣的狠了。
請家法的人很快便回來了,手裏捧著一根泛著光澤的藤杖,小心翼翼的看著鄭誌:“老爺……”
莫紫箋看了初雪一眼,初雪點點頭,上前將藤杖搶過,雙手握住藤杖兩端,手上用力,將藤杖折為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