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箋與李華和鄭碧玉的賭約,不出一天便傳遍金陵的大街小巷。一些普通的老百姓不禁咋舌:“十萬兩銀子,夠我花幾輩子了。”
“誰說不是,可真敗家,不過那又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命好,一生下來就是富貴命。”
這樣的酸話自從賭約立下那天,便時常有人說,莫紫箋每次聽說後不過淡淡一笑,鄭誌卻沒有莫紫箋那麼好的心態。
聽說這件事後,他馬上讓人將莫紫箋和鄭碧玉叫到書房詢問,鄭碧玉自是裝的一臉委屈,仿佛被強迫的樣子。鄭誌便將目光放在莫紫箋身上,莫紫箋冷嘲一笑,平靜的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華如此挑釁,我若不應,他還以為我怕了他,至於二妹妹,李華一片深情厚誼,她回應一二也在情理之中。”
深情厚誼這四個字從莫紫箋口中說出來,異常的嘲諷。鄭誌聽了果然怒道:“荒唐,玉兒,你與那李華是怎麼回事?”鄭誌詢問的盯著鄭碧玉,臉色十分難看,與莫紫箋不同,鄭碧玉是鄭誌寄予厚望的女兒,他一直希望她能嫁入世家大族,沒想到她竟跟一個小小的李華牽扯不清。
莫紫箋沒心情聽鄭誌在這教育女兒,便道:“父親若沒別的事,我先回房看書去了。”
鄭誌也不願多看莫紫箋,便擺了擺手放她回去了,至於她走後,鄭誌父女都說了什麼,莫紫箋不用聽也大概能猜出一二。
這天,莫紫箋正在房裏看書,便聽見四個丫頭在房間外嘰嘰喳喳的,不知在說些什麼,看起來十分激動的樣子。
莫紫箋正好看的有些累了,便從房內走出來,笑著問道:“你們在這嘀咕什麼呢?”
四人麵麵相覷,誰都不開口,莫紫箋皺起眉頭,佯裝生氣威脅道:“怎麼,是不是要我對你們嚴刑逼供啊?”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由筱風站出來,對莫紫箋道:“小姐與李華的賭約不知怎地傳的沸沸揚揚的,坊間甚至還開了賭,方才是奴婢們讓初雪幫忙買注。”
“原來是這樣,算我平日沒白疼你們,給我也買一千兩的。”
“小姐想要買誰?”初雪突然問了一句。
在場眾人被她問的一愣,莫紫箋好氣又好笑的瞪了她一眼:“你猜。”
沉霜見初雪一副呆愣的模樣,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戳她的腦門,啐道:“哎呦,咱們院子裏怎麼有你這麼個笨蛋,小姐當然是買自己了,難道還沒敵人不成。”
“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初雪終於明白過來,拿著筱風給的銀子匆匆跑了,她可不想留下聽沉霜叨叨不停。
莫紫箋看著消失不見的初雪,好笑的搖搖頭,問道:“對了,不知賠率如何?”
筱風尷尬的嗬嗬一笑,聲音極輕的道:“李華的賠率是一賠一,小姐的賠率……是一賠五十。”
莫紫箋聽了,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原來她在首都人民的心裏竟然這麼沒用!其實也怪不得莫紫箋,原身學問不精,唯有女紅拿的出手,何況她在杏花鎮待了兩年,眾人自然不相信她能考進前十。
見莫紫箋默不作聲,筱風還以為莫紫箋是受到了打擊,忙道:“沒關係,小姐,我們都相信你。”沉霜、清露各拿二十兩買莫紫箋,筱風和初雪跟在莫紫箋身邊的時間最長,也最有錢,於是便各壓了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