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到一半的時候,莫紫箋突然臉色一變,猛的掀開車簾。卻見車夫早已不知所蹤,車外麵正坐著一個黑衣人,莫紫箋當機立斷,用最快的速度一腳將黑衣人踹下馬車,然後用力拉住韁繩,將馬車停下。

“待在裏麵別出來。”莫紫箋對已經嚇的有些發軟的鄭雨純交代道,然後利落的跳下馬車。

在莫紫箋的馬車後麵還有一輛馬車,坐著初雪和鄭雨純的丫鬟,從何府出來的時候鄭雨純說要與莫紫箋一道說說話,莫紫箋便讓她上了自己的馬車,把初雪趕到後麵的馬車上跟鄭雨純的丫鬟作伴。

幾乎與莫紫箋同一時間,初雪也從車窗衝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莫紫箋身邊。

先前被莫紫箋踹下車的黑衣人冷冷的盯著莫紫箋,嗤道:“本想晚些了結你,你偏要自己送上門來,就怪不得我了。”對於莫紫箋方才那一腳,黑衣人明顯懷恨在心,他未想到莫紫箋會如此警惕,出腳那麼快,故而在同伴麵前丟了大臉。

“上。”黑衣人一揮手,隱藏在暗處的五個黑衣人立刻跳了出來,與眼前這人形成一個包圍圈,將莫紫箋和初雪緊緊包圍在中間。

“初雪,小心點。”這些黑衣人身上的殺氣毫不掩飾,莫紫箋忍不住提醒初雪。

初雪嬌小的臉龐十分嚴肅,身子繃的緊緊的,想來也感覺到這些人和以往對付的府兵無賴不同。

“動手。”黑衣人又是一聲令下,六個人一齊圍上來,銀光閃爍在狹小的巷子裏,乒乓作響。

初雪努力想要將莫紫箋護在身後,卻發現自己已自顧不暇。六個人中有四個人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夾攻初雪,使得初雪無暇分身保護莫紫箋,不僅如此,莫紫箋發現四人有意將初雪與她隔離開,初雪在無意識中已經離她有幾米遠。

“不必再看了,你那個丫鬟現在自顧不暇,你放心,我出手很快,你不會有機會感到痛苦的。”先前的那個黑衣人虎視眈眈的盯著莫紫箋,仿佛莫紫箋已是他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黑衣人本以為莫紫箋聽了這話會嚇的腿軟,甚至痛哭求饒,沒想到莫紫箋卻十分鎮定,反唇相譏道:“這話也是我想說的。”莫紫箋說完,不給黑衣人思考的時間,直接衝上去,使出初雪教她的柔術,將黑衣人手中的刀打掉。

另一個黑衣人見莫紫箋竟然會武功,明顯愣了一愣,然後猛的衝上來一刀對著莫紫箋劈下,莫紫箋閃身躲過,對著黑衣人使出一套軍體拳,一拳打在黑衣人的鼻子上,鮮血浸透了他麵上的黑巾,趁著他暈眩之際,莫紫箋迅速翻身一滾,斜起一腳踢在他的兩腿之間,隻聽一聲尖利的哀嚎,黑衣人蜷縮著身體倒地抽搐了兩下,沒了意識。

先前的黑衣人見到莫紫箋這一連串的操作,臉色明顯不似之前輕鬆。而莫紫箋,成功解決了一個黑衣人,信心大增,回過頭冷冷的逼視先前的黑衣人。

馬車上,鄭雨純悄悄掀開車簾一角,觀察著地上的情況,見莫紫箋竟然一腳踢倒一個黑衣人,鄭雨純驚訝之餘,不禁又有些慶幸。如今這種局麵,隻有莫紫箋生她才能生,如果莫紫箋有什麼不測,那些黑衣人絕不會留下她這個活口,所以,她現在隻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莫紫箋和初雪身上。

她轉頭看向初雪那邊,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隻見四個黑衣人將初雪團團圍住,初雪現在雖未受傷,衣裳卻已經破了好幾處,相信再這樣下去不久,初雪就會頂不住了。

莫紫箋也注意到了初雪那邊的情況,大聲向她喊道:“初雪,我命令你,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初雪跟在莫紫箋身邊兩年,莫紫箋十分了解她的個性,初雪雖然武功高強,但生性善良,據說這些年初雪隻殺過一次人,而且那之後消沉了許久。莫紅纓見她這樣,認為她不適合繼續待在戰場上,便將她帶回金陵,送給莫紫箋做婢女。莫紅纓想著,在金陵要動手的機會不多,需要殺人就更少了,卻沒想到,今日就讓莫紫箋和初雪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