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箋伸手一根手指在何氏麵前晃了晃,輕道:“夫人,話可不能亂說,眼見為實,你既然沒有看到,就不要隨意猜測。”
雖然莫紫箋否認,但何氏已經可以肯定就是莫紫箋做的。她不再美麗的臉陰沉著,冷笑連連:“也罷,是我不該相信你這個小賤人,莫紫箋,咱們走著瞧。”
“慢走不送。”莫紫箋懶得同何氏廢話,直接下逐客令,何氏冷冷的瞥了莫紫箋一眼,一言不發的走了,何氏走後,莫紫箋將一萬兩銀票交給筱風,然後隨手拿了本雜記,靠在軟塌上百無聊賴的消遣。
鄭碧玉的及笄禮上,本有一些人家有意考慮鄭碧玉,但這兩天何府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讓那些人又紛紛打起退堂鼓,駐足觀望。
這其中隻有一家堅持下來,不過鄭碧玉聽說對方的條件後卻十分的排斥。
對方是個四品中郎將,第一任妻子在兩年前去世,留下一個一歲的女兒,這人想找個人替自己打理府邸,照顧孩子。
“我不同意,打死我也不同意,我絕不與人做繼室。”鄭碧玉眼下急了,也顧不得她自己的母親就是繼室,大聲嚷嚷道。
何氏麵上閃過一絲不悅,不過還是好言勸道:“我沒說讓你嫁給他,我的意思是可以考慮一下,如果實在沒有更合適的人選再說。”
“就算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我也不嫁。”鄭碧玉心裏早有所屬,自然看不上一個小小的中郎將。
何氏沒想到一向柔婉的鄭碧玉反應如此激烈,耐心的勸她:“母親知道你不想給人當繼室,不過如今你父親隻是個六品官,那些世家大族咱們恐怕高攀不上,你聽母親說,與其嫁入世家為妾,還不如為人繼室,他沒有嫡子,隻有一個女兒,到時候不過是一份嫁妝了事,何況等你嫁過去生了嫡子,他還哪能想起那個女兒,到時候還不是任你處置。”
連日來的打擊讓何氏清醒不少,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鄭碧玉的未來著想,隻可惜,鄭碧玉年紀還小,理解不了裏子遠比麵子重要的多。
見鄭碧玉沉默不語,但表情十分抗拒,何氏眯起眼睛,盯著鄭碧玉:“你與母親說,你是不是有了人選?”
提起這個,鄭碧玉的臉不爭氣的紅了紅,何氏一看她這樣子,便知道她已經有了人選,便問道:“那人是誰?”
鄭碧玉見瞞不過去,在何氏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何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看著鄭碧玉訓道:“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為什麼?”鄭碧玉不服氣。
何氏苦口婆心的跟她分析道:“五皇子是皇後嫡出,將來很有可能是繼承大統之人,以咱們家現在的情況,你就算嫁給他為側妃也是不能的,難道你要給他做侍妾嗎?上麵有正妃側妃壓著,你的日子豈能好過。”
“我知道,但我就是喜歡五皇子,就算做侍妾我也願意,與其嫁給那個喪偶的中郎將,我情願給五皇子做侍妾,母親你也說了,五皇子未來極有可能繼承大統,到時候女兒就是皇妃了。”
見鄭碧玉執迷不悟,何氏覺得很頭疼,不留情麵的打擊她道:“你也說了,隻是有可能,你別忘了,皇上還有四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不過是個孩子,八皇子資質平庸,四皇子性情陰沉難以捉摸,何況五皇子是皇後娘娘所出,皇上一向敬重皇後娘娘,對五皇子也比其他人偏愛,隻要我能得到五皇子的歡心,到時候就能幫助父親恢複官職,母親也不用再看莫紫箋的臉色。”
鄭碧玉說的這些未嚐沒有真心,不過大部分都是借口,她主要還是為了自己,她不甘心一輩子平庸,她有美好的容貌,過人的才情,她不甘心嫁給一個凡夫俗子寥寥一生,所以,她選擇了最有前途看起來也最好操控的五皇子。
見鄭碧玉似乎鐵了心的要嫁給五皇子,何氏也不再勸,隻是吩咐鬆嬤嬤這段時間好好看好鄭碧玉,別讓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而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可以說讓何氏和鄭誌都始料未及。莫紅纓回京了!
與上次得勝回朝不同,莫紅纓此次是秘密回京,她先於大隊伍一步回到金陵,將人犯秘密押解進京,向孝元帝報告此行的結果,之後便待在宮裏,沒有回府。等到第二日早朝,莫紅纓突然出現,文武百官當場便嚇了一跳,不少人直擦眼睛,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直到莫紅纓站出來將調查結果彙報給孝元帝,百官這才知道,原來先前莫紅纓是被孝元帝派出去辦事去了。
“啟稟皇上,民間近來興起一個神秘組織,在遼州、滄州、贛州等多個州府販賣一種名叫麻片的藥,據說吃了此藥可緩解疼痛。但據臣查證,此藥對人的心智有極大影響,服食此藥之後,人會變的瘋癲,行為全然不似平常,而事後,大部分人並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此藥藥性凶猛,荼毒至深,臣以為應將此藥入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