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慕風情走後的整整一個月,近來莫紫箋常常會想起慕風情,想起二人認識以來的一幕幕場景,剛開始的時候,慕風情對於她來講簡直是災星,第一次見麵害她掏了兩千兩,第二次訛了她一萬兩,第三次他丟的茶杯打傷了她的手,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提起慕風情這個人,她就恨的牙癢癢。
不過世事就是這麼莫測,慕風情如今竟然成了她的男朋友,這是她當初怎麼也想不到的。而且她也從未想過像慕風情那般冷漠的人,竟也能如此貼心。他每到一處都會給她寫信,還會捎一些當地的小玩意兒回來,剛開始莫紫箋還不覺得什麼,後來這事漸漸成了習慣,直到有一次莫紫箋很久沒收到慕風情的信,她才知道慕風情這是做了怎樣一個大鋪墊。
“小姐,這蘇州的織錦果然名不虛傳,小王爺對您可真好。”沉霜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道。
莫紫箋自動過濾掉沉霜後半段話,點頭附和道:“這蘇州織錦確實不錯,那匹絳紅色的你們四個拿回去,看看夠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這怎麼行,一共才兩匹,小姐自己做衣裳還不夠呢,哪能分給我們。”沉霜雖然很喜歡蘇州織錦,但是卻毫不猶豫的推辭。
“叫你們去就去,我不喜歡大紅大紫的顏色,幹放著也是浪費,去吧。”
“唉,奴婢告訴筱風姐姐。”
“哎呦,幹什麼跑這麼急。”清露剛一進門便與急忙往外跑的沉霜撞到一起,清露揉了揉發痛的手臂,詫異的問。
“自然是好事。”沉霜也隻說了這麼一句,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清露看她那瘋癲的樣子,歎息的搖了搖頭。
清露走到莫紫箋身邊,小聲稟報道:“小姐,二小姐有身孕了。”
“確定嗎?”莫紫箋一聽說這個消息,急忙坐直身體,看著清露嚴肅的問。
清露點點頭:“已經請大夫看過了,說是有一個多月了。”
“太好了,去向宮裏遞個牌子,明日我要進宮向皇後娘娘請安。”
……
“柔嘉今日怎麼有空來本宮這?”
“臣女今日是特地來向皇後娘娘請罪的,都是臣女管教不嚴,才在壽宴上出了那樣的事。”
“錯不在你,況且事情既已過去,就不要再提了,鄭小姐現在如何了?”許皇後隨口一問。
莫紫箋突然起身跪在地上,許皇後一驚,讓宮女將莫紫箋扶起來:“有什麼事起來說。”
莫紫箋起身,看了一眼殿內的宮人,許皇後會意,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吧。”
“是。”宮人魚貫而出,莫紫箋見殿內隻剩自己和許皇後兩人,這才開口道:“請皇後娘娘恕罪,臣女今日來正是為了此事,臣女的二妹有身孕了,臣女不敢私自處置,故而進宮請皇上和娘娘裁奪。”
許皇後聽了莫紫箋的話,也愣了片刻,然後道:“若如你所說,這個孩子是皇上的第一個孫兒,你且隨本宮一起去見皇上吧。”
“是。”莫紫箋今日來的目的就是見孝元帝,之所以來拜見許皇後不過是一個踏板。
“皇上,皇後娘娘和柔嘉郡君在外求見。”
“莫紫箋?皇後怎麼和她一起過來了,宣。”
“臣妾(女)參見皇上。”
“免禮,你們二人怎麼湊到一塊一起來見朕了?”
“柔嘉你說吧。”許皇後看了莫紫箋一眼,示意她向孝元帝說。
莫紫箋也不推辭,上前一步道:“啟稟皇上,臣女今日進宮,是有件重要的事請皇上和娘娘裁奪。”
“何事啊?”
“臣女的二妹妹鄭碧玉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事關四皇子,臣女不敢私自處置,還請皇上定奪。”
“你的意思是說鄭碧玉肚子的孩子是老四的?”孝元帝將莫紫箋的話整理出來,反問道。
莫紫箋點頭:“是,之前花房的事皇上也知曉,臣女猜測這孩子正是那個時候……”莫紫箋點到為止,不知怎的,她覺得孝元帝好像並不太高興多出這個便宜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