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找事的和越來越好的小日子(1 / 3)

“我爹的腿傷還沒有好,就在屋裏躺著呢,我就不請二位進屋了,不如我們去院子裏坐著說話吧。”這樣的人,盛夏至是不會再讓她們往自己家的屋子裏進的,就把兩個人請到了院子裏。

“你娘呢?剛才還在這裏和我們說話了,這麼一會的功夫,咋就不見人了?”趙五娘又被盛夏至客氣地請到了院子裏,這才想起了盛馮氏,就問道。

“是呢,我也是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見到嬸子了。”趙大牛媳婦左右看看,沒有找見盛馮氏的身影,好奇地說道。

“我娘有事情出去了,趙五嬸子,大牛嫂子,你們坐。”盛夏至拿了三個小板凳出來,在院子裏一字擺開,讓趙五娘和趙大牛媳婦坐下。

趙五娘指著院子裏的牛車又把剛才的話給提了起來,“夏至,那牛車是你家自己買的?買這一輛牛車要花不少銀子呢吧?”

盛夏至笑了笑,沒有接話,她現在可算是明白趙五娘她們的來意了。

趙大牛媳婦見盛夏至沒有說話的意思,就把話給接了過去,“張大伯他們家的牛車花了三兩銀子呢,我瞧著這輛牛車和張大伯家的像的很,總也該花了三兩銀子呢吧?”

“嬸子和嫂子過來問牛車的事情,莫不是你們也打算買牛車了?要是真打算買的話,我倒是可以介紹個人給你們,不說能給你們便宜多少錢吧,至少能保證賣給你們的牛是好的。”盛夏至不搭茬,繞來繞去地把話往別處引。

趙五娘瞧著今天是不能在牛車這個話題上問出些什麼東西來了,索性就不再繞彎子了,把村子裏人們的疑問和各種謠傳都和盛夏至說了一遍。

“夏至,現在這村子裏麵可都是在議論著你們家呢。說你們家這回分家可是分對了,一分家日子就過的這麼好。我聽說你們家現在在鎮上擺攤子做生意呢?”

終於耐不住性子,開始問了啊。

盛夏至對趙五娘的這些疑問心裏麵早就有準備,隻要她開始做生意,隻要他們家開始賺錢,就不會少了周圍人的各種議論。

“是,我們家自己做了點吃食,現在正在鎮上賣。嬸子和嫂子去了鎮上,有機會一定要去嚐嚐,我請你們。”盛夏至回答的很痛快,半點遲疑都沒有。

趙五娘就覺得自己對盛夏至采取這樣的方式問話就是對的了,越發自信起來,“好像還有人說你們家撈了咱們那河裏麵的魚去賣的?”

“嗯,是。”盛夏至淡淡地答應完了就等著趙五娘的下文。

“夏至,那河水也不是你一家的,那是咱們全村人的,河裏的魚自然也不是你一家的東西,那是我們整個村子人的。你們家私自撈了河裏的魚拿去賣錢,根本就沒有提前告知過大家夥。現在賺了錢了,竟然還先給自己家買了牛車,都沒有想過你們是拿著大家的東西去給自己家賺錢。這事,不管咋想,它都咋不合理啊。你說是不?”趙五娘自認為自己是占住了理了,就把話給說開了。

盛夏至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趙五娘,又問趙大牛媳婦,“嫂子,你也是這麼想的?”

趙大牛媳婦隻覺得盛夏至臉上的表情有些讓她心顫,突然就不敢那麼硬氣地說話了,她賠笑道:“哪裏的話,其實這些都是現在村子裏的人私底下議論著的,我和五嬸子今天過來也是好心想要透個話給你們家。咱們村子裏的人,現如今都盯著這河裏的事情呢。”

盛夏至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神情有些嚴肅,“那我先感謝嬸子和嫂子的好心了。隻是這河水是公用的,大家都知道,河裏的東西也是公用的,這我們家也認。既然是公用的,那便是誰家想用都可以的,就像是那河水,我們村裏的人家不都是去那河邊上洗衣服嗎?不說河裏的魚根本就沒有村裏人去撈,隻說我家撈魚去鎮上賣吃食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瞞過誰。都是公用的東西,既然我家能去撈了賣錢,自然村裏其他人也都是可以的。許是我見識淺薄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那公用的東西不許別人隨便用的道理。嬸子,你年歲大些,見識也比我們多,你說說看,這天底下可有這樣的道理不成?”

趙五娘被盛夏至的這番辯駁給說的臉色有些發白,她剛才就是覺著盛夏至好說話,就故意編了個話出來說給盛夏至聽,要是她被自己給嚇住了,順著自己的意思去說話了,沒準她還能幫著村裏的人從盛夏至家裏撈到些好處來。

要是沒有被嚇住,她也能趁著這個機會,把那樣的話給傳揚出去,她一個人降不住盛夏至家,那全村的人難道還降不住?

這盛夏至他們家眼瞅著是把日子給過起來了,又是買房子又是買牛車的,村子裏麵眼紅的人家可是有不少呢。

隻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故意說的那些挑撥的話,都被盛夏至給化解了,還被她把話給說得頭頭是道。

盛夏至這張嘴,可真是能說啊。

趙五娘經此一事就知道自己不是盛夏至的對手,她也就不在盛夏至家多待,叫上趙大牛媳婦離開了盛夏至家。

趙大牛媳婦出了盛夏至家的院子之後,捂著胸口對趙五娘說道:“五嬸子,那個盛夏至未免也太厲害了些,小姑娘家家的,嘴巴可不饒人。”

“一個姑娘家傳出厲害的名聲,那可是沒有誰家會願意要的。你且看著吧,她也猖狂不了多久的。”趙五娘沒有在盛夏至這裏討到便宜,心裏不忿,自然也就不會盼著盛夏至有好日子過了。

另一邊盛馮氏那時從自己家裏出來,就去了隔壁孟奶奶家裏和孟奶奶說話。

“我家立春今天回家了,往後我們也不讓孩子再出去做工了,就在家裏幫著夏至做些活。她那個攤子雖然不大,可是要忙的事情多的很,有她哥哥在旁邊幫著她,我和他爹也能放心些。”盛馮氏坐在孟奶奶的對麵,和她拉著家常。

孟奶奶臉上帶著笑聽著盛馮氏說話,間或說上一兩句。

“你們家的那個老大我也見過,那模樣生得俊,就是在鎮上的公子爺,也有比不上他這份容貌的。模樣好,性子也憨實,我看他對弟弟妹妹也好,你們夫妻兩個能有這麼一個兒子,真是好福氣唷。”孟奶奶很羨慕地說道,聽盛馮氏說起盛立春的事情,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早逝的小兒子,那是她唯一的骨血,她捧在掌心裏長大的孩子,現在就算是想見也見不著了。

“看你說的,都把他給誇上天了。他不過就是在酒樓裏麵做了幾年夥計,不曾像是村子裏的人似的,整日在地裏麵被太陽曬著,臉色白淨些,哪裏能比得上鎮上的公子爺。現在家裏的事情我也不大管,都是幾個孩子在管著,我們家夏至最是個能幹的,不怕你笑話,我們家能有如今這樣的生活,都是夏至一個人掙出來的。要是沒有她,我們家現在還在那頭盛家院子裏麵受苦呢。我和他爹都是沒有能耐的人,所以我也是信服我這個女兒的,我們家裏往後怕是一切也都要靠著她撐著,她哥哥姐姐都是不行的,弟弟妹妹又都小著呢。”盛馮氏和孟奶奶說著自己的心裏話,她現在是瞧明白了,他們家要是想要有好日子過,就離不開盛夏至,家裏旁的人在一邊幫忙還行,要是說撐起家來,除了盛夏至,誰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