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馮氏、盛立春、盛穀雨還有兩個小的一字排開,都坐在炕上,盛木自己一個人坐在了椅子上,形成了對立的兩方人。
“夏至,你回來了,那些被拿走的豬蹄拿回來了嗎?”盛立春看到盛夏至進屋,先開口問道。
盛夏至打量著屋裏的情形,“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剛才去找了族長,已經把被偷走的豬蹄給要回來了。”
“還好要回來了,我這心裏一直擔心著,往常到了他們手裏的東西,啥時候看到他們再往外拿過。”盛馮氏拍著胸脯,舒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孩子他爹,你到底是咋想的?你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夏至他們辛苦做出來,要拿去賣錢的?我還以為分了家了,你就能慢慢變好了,誰想到你那腦子隻是清醒了那麼一會兒。這才多長時間啊,就又和那邊的人勾搭在一起了。總聯合著外人算計你自己的親生兒女,你腦子是被門給擠了,還是讓驢給踢了?一腦子漿糊,你啥時候能清醒一點啊?”
盛木被說的很委屈,他沒覺得自己像是盛馮氏說的那樣不堪,他是真心想為了孩子好,也確實是一時之間割舍不掉對那邊的感情。
可是為啥,盛馮氏非一定要讓他在這兩者之間做一個取舍呢?
明明可以選擇哪一個都不放棄,在這中間選一個平衡點的。
“爹,今天大伯來家裏,都和你說啥了?”盛夏至站到了盛馮氏的旁邊,看著盛木臉上的委屈,語氣平緩地問道。
盛木梗著脖子說道:“還能來說啥,我們之前說的好好的,要帶著穀雨去鎮上相看人家的。我這一回來這麼長時間沒有信,你大伯著急了,就來家裏找我來了。”
盛夏至了然點頭,她就知道盛大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放棄。
不過這一回,他也有點太沉不住氣了。
都跑來家裏找人了,就不怕他前腳出去,後腳他們就從盛木的嘴巴裏麵把他們說的話都給問出來,讓他們的計劃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嗎?
這一點,其實盛大伯真的是不害怕的,更準確一點講,他就沒把這些當回事。在他的印象裏,他這個傻三弟,就算現在不怎麼管家裏的事情了,那也還是家裏麵說的算的,他們別的人是不敢去問他們的說話內容的。
“你們就隻說了這些?沒有說說之後的事情要咋辦?”盛夏至知道盛木的話沒有說完,可是看他那副樣子,她就隻能一點一點的把他的話往外擠了。
盛木目光閃爍,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和盛大伯說的話都說出來的時候,盛立春開口了。
“既然爹不想說的話,夏至你就不要逼著爹說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盛夏至不解地看向盛立春,用眼神詢問他這樣說的原因。
盛立春看了盛夏至一眼,繼續說道:“這對麵的屋裏現在還有點空地,如今穀雨和夏至都大了,我看就在對麵屋裏再搭個炕,讓穀雨和夏至都住過去,沒啥事的就不要再往這屋裏來了。爹,你現在住在這個屋裏挺好的,沒啥事的你也別到處亂走。這之後家裏要開作坊,人來人往的,亂的很,你就在這屋裏踏實地待著吧。”
盛夏至挑眉,這話聽著很耳熟啊,不久前,她就這樣和盛木說過,可是沒起啥作用。
也不知道這回盛立春這個家裏麵的長子說了這樣的話,盛木會不會老實一點。
“這炕確實是應該再搭一個出來了,就是現在家裏麵還要開作坊,哪裏能抽得出時間來搭炕啊。”盛馮氏知道家裏麵現在正是忙亂的時候,讚同盛立春的想法的同時,又憂心家裏麵沒有時間來做這件事情,那樣的話,提了也是白提了。
“搭炕很快的,明天我叫上孟複臻,我們兩個一上午就能幹完,順便再壘一個爐子出來,等到燒幹了之後,就能住過去了。”盛立春今天去收了一些水果回來,張鐵要介紹一個家裏有果園的朋友給他,那個朋友明天上午不在家,他們已經說好要下午再過去,剛巧他明天上午可以在家裏把炕給搭完了。
“那也行,就明天上午上午搭吧。”盛夏至看看盛木,又看看盛穀雨,把他們隔開來,也算是一個笨一點的預防辦法吧。
“對了,二哥,你今天出去收水果收的咋樣了?”
盛立春指著窗戶外麵堆著的幾個麻袋,“那裏麵都是今天收上來的水果,我都是挑著好的要的,這回多虧了張鐵幫忙了,明天下午還要和他一起去認識一個種果園的人。要是能談的順利的話,我想著咱們可以和他長期合作,讓他們給我們提供水果,這樣也省的我們再到處跑著去收水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