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失蹤了(1 / 3)

盛馮氏給劉嬸子盛完了菜之後,把碗放回到了劉嬸子的麵前,和她說笑道:“旁人也就罷了,你也不是頭一次在我家吃飯了,咋還這麼小心呢?”劉嬸子瞪了盛馮氏一眼,說道:“那能是一樣的嗎?以前咱們就是親近的鄰居,今天我再坐在你家的飯桌上,用的是你家工人的身份,和鄰居自然是不一樣的。”“話都讓你說了,隨便你咋做吧。”盛馮氏領會了劉嬸子的意思,她對上劉嬸子這樣拎得清的人,心裏也是滿意的,和她又說了一句話,就拿著勺子去給別的工人盛菜。盛夏至端了孟奶奶給盛木還有盛冬至和盛白露三個人留出來的飯菜,給他們把飯菜送過去。盛木心裏麵還惦記著盛大伯那邊的事情,可是對上盛夏至看著自己時的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他就覺得自己的心思都被盛夏至給看穿了。盛夏至原本是不想理盛木的,可是架不住盛木自己心虛,總是時不時地偷瞄她一眼,被人偷看的次數多了,她怎麼可能不發現呢。“冬至,上午表現的不錯,下午繼續保持。”盛夏至這樣當著盛木的麵直接表揚盛冬至,無異於是在和盛木挑明了她就是讓盛冬至在這裏看著他的了。盛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臉色又白了幾分,他沒有說話,隻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像是想要逃避什麼似的。“夏至姐姐,那我呢?我是不是表現的比冬至哥哥還要好?”盛白露聽見盛夏至表揚盛冬至了,忙湊過來求表揚。“你們兩個表現的都好,下午要繼續加油!”盛夏至加了一塊排骨到盛白露的碗裏,順道也誇了她一句。盛白露今天跟盛冬至玩了一個上午,心情很好,隻聽了盛夏至一句近似於敷衍的誇獎就滿足的不行了,咧著小嘴笑著。盛夏至沒有回孟奶奶家的院子,而是在自己家裏吃完了飯,拿上了飯碗才回的孟奶奶家的院子。這邊工人們早就吃完了飯,正一起刷著碗筷。他們見到盛夏至回來了,手裏還拿著飯碗,就要過來一起給刷了。吃過午飯,工人們是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的,他們也沒有回家,刷完了碗之後就在孟奶奶家的院子裏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說話。劉嬸子坐在盛馮氏的旁邊,和她說道:“你們家開作坊的事情這陣子在村子裏麵傳的可熱鬧了,他們好些人都和你們家裏的人不大熟悉,知道我先前和你一起在村子裏招工人了,就都跑我家裏去打聽了。這個問問我你家要開啥作坊,那個問問我你家的作坊要招多少工人,還有問我你家是不是真的發達了。這些也就算了,都是些好事的,我隨便幾句話都給打發走了,你知道昨天哪個來我家裏了嗎?”“還有誰去你家了?”盛馮氏知道自己家之前在盛老娘的手底下生活,都很少出來和村裏人說話,和他們都不大熟,卻沒有想到因為這樣竟然讓村裏的人都跑到了劉嬸子家裏去問話了,她對劉嬸子說的事情也挺好奇的,就順著問了一句話。“那人你是再也想不到的,是趙裏長家的身邊還帶著他們家的那個孫女春燕。”劉嬸子家平時和趙裏長家裏沒有什麼來往,所以昨天見到趙裏長的婆娘和趙春燕到自己家裏的時候,她還是挺驚訝的。“她們兩個到了我家裏之後,開始的時候還客客氣氣的和嘮一些家常,水都喝掉了一碗了,才把話給說到了正題上。我聽著她們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要問問你家的作坊裏麵還缺不缺工人做活了,好像是想要把趙春燕給送到作坊裏麵來幹活。因為想著你家的作坊工人又都招滿了,我就裝作聽不明白她們的意思,沒有接她的話茬。要是你家還要雇工人的話,可以去他們家裏問問。”劉嬸子把那天的情形大致地說了一下,還順便解釋了一下自己沒有一口答應讓趙春燕到作坊裏來的原因,她算是個什麼,作坊又不是她家裏麵開的,哪裏能幫別人應承這種事情?盛馮氏也是和趙裏長一家子沒有什麼交情,也就是上回分家的時候,盛夏至把裏長個請了過來,她才算是頭一次和裏長正麵打了交道。“作坊裏的事情都不是我來管的,一應事情都是夏至安排,我們家的人都聽她的安排的。往後再啥時候招工人,這事情就得問她了。不過趙裏長家裏麵也需要人出來做工嗎?”盛馮氏上回看趙裏長的穿戴,覺得他家裏麵不像是他們這些日子都要過不下去的人家,而且他們家之前還請了孟複臻幫忙放牛,怎麼想都不可能是缺錢的人家。“誰知道了,你以前瞧沒瞧見過趙春燕?昨天我仔細把人給看了一遍,村裏麵的人都知道趙裏長家裏有一個身體弱的小孫女,平時不大出門。昨天我一看,覺著人雖然是瘦弱了一些,臉色也不太正,其他看上去倒是還好,我也沒有和她說上兩句話,不清楚那孩子性子啥樣。也就是趙裏長這樣的人家,能養住一個打從出生就身子弱的姑娘,要是換了其他人家,人早就沒了。”劉嬸子多說了兩句關於趙春燕的事情,又從趙春燕的事情上把話題給展開來,說到了其他方向。盛馮氏和劉嬸子誰都沒有把今天中午說的話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會想到幾天之後,趙裏長的婆娘和趙春燕會自己找到作坊裏來。與此同時,樹林子邊上的馬車裏,胡財主在事情結束之後,重新穿好了衣裳,就跳下了馬車,隻留盛南溪一個人在裏麵。馬車的棚頂黑漆漆的,就像是黑漆漆,看不見任何光亮的夜空。盛南溪仰麵躺在車板子上,雙目直直地望著馬車的棚頂,她像是在看著那裏,又像是沒有看著那裏。那裏本來也就是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的啊。她的耳邊似乎還有剛才那個人yin邪的笑聲,身上也像是還被那個人壓著,她想動都動不了。現在這樣的她,已經沒有以後了,一切都在剛剛結束了。她為什麼今天要跟著娘一起出門呢?為什麼娘和二嬸去找爹,不讓她跟著一起過去呢?爹為什麼也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沒有人來救自己?他們都不在乎她嗎?盛南溪想了很多,眼前依然是黑漆漆的棚頂,她連自己被誰給欺負了都不知道,腦海中隻有那個人揮之不去的笑聲和長著小眼睛滿臉橫肉的臉。沒多久,她就聽到馬車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是那個人對車夫說的,他說上車走。是要把她一起帶走了嗎?要帶她去哪裏?她想要回家,卻不敢回家,但是她也不想跟著那個人一起走。沒有等到盛南溪想明白自己要做些什麼,車簾一動,胡財主就又鑽回到了車裏。盛南溪看到胡財主的那張臉,身子就是一縮,她身上的衣裳早就被撕壞了,這會兒隻能用手遮著,往角落裏挪了挪。胡財主在盛南溪的身上掐了兩把,笑了兩聲,說道:“這回雖然沒有接到我想要的人,不過你也不差了,你是誰家的?往後你就跟著我吧,給我生個兒子,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盛南溪把身子縮成了團,眨著眼睛盯著胡財主,沒有說話。“咋啦?你還不願意?我老胡家可是小胡莊一大戶,有多少姑娘想要跟著我,我能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氣,不願意你也得受著!”胡財主看著盛南溪的目光凶狠起來,他把盛南溪的不回答當成了她的反抗,認為她是不願意跟著自己的。盛南溪又被胡財主給嚇到了,他看著她的目光還有他說的話,都讓盛南溪心裏麵怕的不行。她驚恐地看著胡財主,極快地搖著頭。“搖頭是啥意思?你是個啞巴嗎?剛才不是叫的挺好聽的嗎?說話!”胡財主的耐心不多,一隻手鉗住了盛南溪的下巴,罵了一句。“我爹是盛森。”盛南溪一開口,已經不是原來清脆的嗓音了,聲音沙啞低沉。“盛森?嘿嘿,這事兒還真的是巧了。我問你,盛穀雨是你啥人?”胡財主一聽盛南溪是盛森的女兒,臉上又浮現起無恥的笑,鉗住她下巴的手,緩緩往下移動。盛南溪一陣戰栗,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她聽出了胡財主話裏麵的意思,再加上剛才胡財主說的“小胡莊”、“老胡家”這些話,她猜眼前這個人就是她爹一直惦記著要把穀雨送過去的胡財主。“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