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還能有誰呢?”季墨鳴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車內的空氣都似步入了寒冬。
“他?誰?”方十野跟季墨鳴的關係一向鐵,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問的,除非他不想問。
“鄭憂。”季墨鳴說出這兩個字時,已經歸於平靜。
可這樣的平靜卻比他發怒時更加瘮人,就像是一個已經親手捕殺了獵物的獵人。
“什麼?那個小白臉?上次本少爺的生日會,不知道他趙了哪層關係混進來的,那副嘴臉本少爺現在還記得!”
當時那鄭憂臉上的表情隻能用一個詞形容,虛偽、虛偽、再虛偽!
“不過那男的為什麼找上孫其妙?難道是他看不慣你又搞不過你,隻能把主意打在你女朋友身上?”
方十野一下子就猜到了點子上,季墨鳴沒有說話,讓他自行體會。
懷裏的人虛弱無力,好在意識尚存,季墨鳴隔一會兒就溫聲提醒她:“寶貝,不要睡,再堅持一下。”
話說這是季墨鳴第一次用這麼親昵的稱呼叫她,孫其妙縱使再沒有力氣,也要強行回應他:“我……不睡!”
明明已經經曆過那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情,為什麼他還要讓她獨自在外?季墨鳴心裏填滿了深深地自責,從現在開始,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在離開之前,他也要找到一個,能護她周全的辦法!
車子到醫院時,因為方十野提前打了照麵,擔架已經等在外麵了,車子一停穩,醫護人員就圍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把孫其妙抬了下去。
醫院裏今天本來有很多病人,醫護人員已經供不應求,但是方大少爺發了話,醫院還是抽調了幾個醫生出來為孫其妙診治。
到了手術室門外,季墨鳴就被強製性地攔在了門外。
方十野遞了跟煙給他,季墨鳴接過,一言不發地抽起來。
方十野知道,季墨鳴隻有在心情差到了極點的時候,才會抽煙。
一些病人家屬,甚至一些小護士,都注意到了季墨鳴,一邊低聲議論,一邊拿出手機拍照。
先不說季墨鳴這副樣子坐在這裏會引起多大的猜疑,可作為公眾人物,大庭廣眾下吸煙,簡直就是在討罵,更何況這裏還是醫院!
可方十野既然已經把煙給了他,就不可能讓他以為這支煙而被罵。
方大少爺蹭地站起來,指著圍觀的人群說:“看什麼看?拍什麼拍?今天誰要是把這裏發生的事用發出去,信不信我方十野讓你們在F市待不下去?”
方大少爺平時在外人麵前其實還算溫文爾雅,現在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種話,明顯就是發怒了,誰敢惹怒方大少爺?
圍觀群眾收起手機也收起視線,做鳥獸散。這個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抓到人沒有?”
季墨鳴給韓謹打電話,“人”指的就是剩下的和那個混混同夥的人。
韓謹的語氣裏有一種說不明的情緒:“在路上了,這小子也沒什麼骨氣,一下子就把他的同夥供出來了,到底是做混混的人。”想了想又補充說:“你那邊呢,孫其妙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