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茯苓看了一眼柳香寒,見她依舊睡的安穩,這才看向了外麵。
“謝長卿,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殺二嬸?”
尖銳的女聲難掩恐懼的同時,帶著憤怒的吼道。
本已經熄燈了左鄰右舍,又點起了燈。
謝茯苓打開門,走出去。
謝長卿看到謝茯苓,連忙走了過來。
“妹妹。”謝長卿喊道。
謝茯苓看了一眼謝二的妻子,眼見她手腕上被細柳一口咬在血管,鮮血不停的流,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這二嬸,想殺了哥哥謝長卿。
謝茯苓眼睛一眯,一抹冷厲浮現。
她眼底詭譎的綠光一閃而過,謝三在方柔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這發生什麼事情了?大晚上的!”謝三不耐煩的說道。
他本不想出來。
但體內的劇痛,叫他知道,想要避開這件事情,門都沒有。
“謝長卿放蛇咬我。”謝二的妻子看著自己血粼粼的手,想到先前咬自己的黑蛇,嚇的渾身一個哆嗦。
“二嫂,你剛才長卿的房間出來?”謝三錯愕的問了一下,繼續道:“這黑天黑地的,你往自己侄兒房間裏鑽是什麼意思?”
“謝三,你渾說什麼呢?”謝二沒有想到謝三會出來,更沒有想到謝三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頓時眼神冷冷如同毒蛇一般盯著謝三。
謝三被嚇的一個哆嗦。
但看了一眼淡定站著的謝茯苓,頓時又站直起來。
“二哥,我渾說什麼了?二嫂有膽子做那見不得光的事情,還不許人說?”謝三混不吝的說道。
“謝三。”謝二低聲咬牙沉沉的喊道。
“二哥啊二哥,你說從咱們好好一個家,你鬧騰什麼呢?大哥做牛做馬,說是養活咱們一大家子,但大部分其實都是供你讀書了。可你做什麼?幾次三番的大嫂跟兩個孩子的刺,有意思嗎?”謝三沒好氣的說道。
同時他看向謝二的眼神,也沒有了兄弟之間的情分。
“謝三,你這是在怪哥哥讀書拖累你了?”謝二沉聲問道。
謝三看著冷冷看著自己,眼中裏又讓人發寒的光芒的二哥,心一陣陣的發涼。
以前他混不吝。
隻要自己能吃好喝好,他懶得管自家公平不公平的事情。
但現在不一樣了。
謝家的天,已經變了。
便是謝二自己,如今身上都被謝茯苓下了那所謂的蠱蟲。
此刻還敢橫?
這會兒橫的有多狠,以後他就有多慘。
再者。
跟著二哥,二哥隻會想辦法壓榨他們,供他讀書,光鮮明亮。
相反,跟著謝茯苓。
雖然他丟了一根手指頭,但是這兩天他可連著吃了兩天葷腥。
不僅如此。
便是自己的妻子也跟著沾了葷腥。
謝三混不吝,但不代表傻。
本就沒有選擇,再來跟著謝茯苓還有肉吃,憑什麼不跟?
“拖累?二哥這話說的仿佛是弟弟的錯一樣。”謝四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但狐朋狗友一堆,該說的話還是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