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混賬。

“行,我讓下人去取。”少年氣到極致,反而冷靜了下來,人也沒有那麼氣了。

管事的看少年這麼識時務,滿意的頷首:“在咱們靈山縣大堰鎮,諒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招。那麼接下來就委屈周圍小公子了。”

少年對下人使了一個眼色,道:“你回家去找我爹,把我的情況說一下,讓他帶錢過來贖我。”

那下人是少年的心腹,自然知道少爺的意思,點頭道:“少爺,小的知道了。”

應完,下人看了一眼管事的,冷哼道:“我警告你,好好對待我們少爺,少一根頭發,我們跟你沒完。”

“放心,隻要你帶著錢來,你家少爺一定全須全尾,但要是帶不來錢……”官司的尾音森森的說道。

那下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管事,轉身就走。

謝子衡忍不住看了一眼少年,是真的不知道這少年在打什麼主意?

直接報出自己的身份,不就玩了?

“來人,把他們帶到後院。”管事的看了一眼謝子衡,滿是鄙視的笑道:“這就是你請的救兵?”

謝子衡抿唇沒有說話。

一行人被帶到了後院。

謝子衡一入後院就立刻去尋找柳香寒跟謝茯苓。

“香寒,茯苓。”謝子衡喊道。

少年看了一眼謝子衡,跟著謝子衡往這邊的房子走去。

房子裏雖然綁著女人,但這些女人都是要賣到春香樓,自然也就不介意男人進入。

門一開。

少年就看到了裏麵的情況,頓時臉色又是一陣沉怒。

“爹,你怎麼又來了?”謝茯苓看了一眼謝子衡,又掃了一眼跟著謝子衡進來的少年,詫異的詢問。

“爹?你叫他爹,你是他的女兒?”少年打量了一下裏麵的情況,聽到謝茯苓對謝子衡的稱呼也是詫異了一下。

隨後,少年問向謝子衡道:“你可還有女兒?”

謝子衡搖頭:“我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這是我女兒。”

“你女兒多大了?”少年再問。

“五歲了。”謝子衡說道。

少年頓時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震驚的打量了一下謝茯苓道:“五歲?烏騅馬、赤兔馬是你說的那些關於馬的故事?”

“我師父說故事給我聽的。”謝茯苓說著,眼神卻帶著詢問,一副你怎麼知道的模樣?

少年聞言,也不解釋。

他還因為對方五歲而震驚著,聽到對方這麼說,點了點頭。

這樣才正常。

他還真以為五歲的孩子成精了。

“你師父還說了什麼?對了八駿又是什麼馬?”少年立刻靠近,感興趣的問道。

“縣令小公子?”謝茯苓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立刻判斷出對方的身份,問道。

少年一驚:“你怎麼知道?”

“咱們靈山縣大堰鎮,就你這個年齡,還對馬感興趣的,不就一個人嗎?”謝茯苓說道。

“你可真聰明。不過,你既然這麼聰明,怎麼還被關在這裏?”少年打量了一眼這裏,詢問道。

“因為我在想,縣令知道賭坊的事情會怎麼做?是大義滅親,還是我把這麼天大的把柄送給別人,讓人幹掉他呢?”謝茯苓抬頭看向少年,眼中帶著不屬於孩童的單純天真,卻以一副天真單純的姿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