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並沒有去回答憐月公主的話,而是屈膝微微行禮道:“見過憐月公主。”
“謝茯苓?誰是謝茯苓?”憐月公主一邊再問,一邊看向院子裏,端著甜湯小口小口喝著,好不愜意的謝茯苓。
當今太子妃如今才五歲這個事情,聖旨一出,就沒有人不知道。
憐月公主當然知道。
她是故意這麼問,為的就是給謝茯苓一個下馬威。
可她從一開始的嗬斥,到此刻下了馬車。
院子裏那個很顯然就是聖旨上所說太子妃的謝茯苓,居然從頭到尾就那樣懶洋洋的靠在靠椅上,愜意悠然的喝著不知道什麼東西,露出一副享受舒服的模樣,眸光淡淡的看著這邊,就仿佛看戲台上正上演的大戲。
那眸光……
憐月公主幾個大步走過去,蹭蹭蹭來到謝茯苓身前。
連翹看到憐月公主的舉動,生怕脾氣刁蠻任性,為所欲為的公主傷了謝茯苓,連忙擋在了謝茯苓身前。
“公主殿下累了吧?謝家小院簡陋,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公主,公主若不棄,可以坐在那邊休息一下,喝點甜湯。”連翹擋住了憐月公主,以一副保護的姿態站在謝茯苓身前,臉上帶著完美挑不出問題的笑容說道。
“你讓開,本宮在跟謝茯苓說話!”憐月公主看向連翹,冷聲說了一句,拽住連翹的一個胳膊,將人往一側拉過去。
連翹的臉色立刻變了一下,越發堅定的站著沒有動。
憐月公主沒有拉動,當下眸光一沉,整個人立刻散發出一股洶洶的氣勢。
“嬤嬤,你讓開吧!”謝茯苓輕輕開口。
連翹聞言,退到了謝茯苓一側,雖然麵上淡淡,但實際上全身戒備,一旦憐月公主對謝茯苓有任何舉動,她都會第一時間阻攔。
“謝茯苓,我告訴你,你根本就不配嫁給我皇兄,你最好不要有什麼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白日夢。”憐月公主睜著一雙隱藏著令人害怕氤氳的雙眸,看向謝茯苓一字一字嚴肅認真的說道。
“嗯,你放心。我沒有這個想法,你皇兄還是你皇兄。”謝茯苓順著憐月公主的話,認真的點頭說道。
對於即墨洵,她本就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至於太子妃的身份,拖到自己能知道即墨洵背後的蠱師是誰,她就可以治好即墨洵。
“嗯?”
憐月公主沒有想到謝茯苓會這麼說,一時之間準備好的奚落言語,就被對方這麼認真的一句,給拍死在肚子裏。
這滿腹準備好的話,全部都說不出來,憋的憐月公主臉都變了。
謝茯苓身側的連翹,控製著自己的麵部表情,努力讓自己別笑。
這世間之人,但凡能一步登天者,全不會像謝茯苓這般。
謝茯苓是真的不屑什麼飛上枝頭做鳳凰?
“憐月,嬤嬤,本郡主想要跟太子妃單獨聊幾句,不知可否?”敏慧郡主雖然是在詢問兩個人,但實則她笑盈盈的看向了連翹。
連翹是太子的人。
太子在大宣是一個地位特殊的存在,當今女皇乃是因為即墨洵而登記帝位這件事情,除了老百姓們不知道,但凡朝中之人,就沒有幾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