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蠱術再厲害,可也比不過人心詭譎。”謝茯苓淡淡說道。
她雖然一身蠱術出神入化,但是她從不小看他人,尤其是同出一脈,那人還藏在暗處,她不知道對方是誰?
“那人是誰?”荀管家問道。
“我蠱術認第一,他可以認第二的人。”謝茯苓說道。
“還有如你一樣會玩蠱的人?”荀管家立刻驚訝的喊道。
謝茯苓的蠱術實在是太叫人覺得驚然,要不是謝茯苓的性情還不錯,如今大家也算相熟,荀柏覺得自己絕對容不下這麼一個人在身邊。
本以為謝茯苓這樣的隻有一個,但現在……
“我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論蠱術,我自然不怕她,可我不怕,我身邊的你們不怕嗎?”謝茯苓問道。
“那人就是給太子下蠱之人?”荀管家問道。
“不確定。”謝茯苓道。
“你想引那人出來?”荀管家問。
“能引出來自然是好,不過如果隻有一個人,並且那個人是給即墨洵下蠱的人,那麼那個人絕不會輕易出現。”謝茯苓說道。
“為什麼?難道他不怕你給太子解了蠱?”荀管家問。
謝茯苓看著好奇的荀管家,想了想,還是說道:“因為即墨洵體內的蠱蟲解不了。”
“為什麼?”荀管家再問:“為什麼太子體內的蠱蟲……”
謝茯苓看著荀管家,忍不住以手抵額。
這就是她懶得給人解釋的原因之一,因為你解釋了一個問題,就要解釋無數個問題。
“啊呀,我困了,睡了。”謝茯苓清醒的看著荀管家,說著明顯是借口的借口。
荀管家磨了磨牙,但也沒有多問,看著謝茯苓躺在床上,就犯懶,打哈欠,搖了搖頭,閃身出了房間。
想了想。
荀管家盯著易容後的臉,用一種能叫暗處之人,看清楚的速度,閃身出了白鷺書院,然後在靈山縣晃了晃,悄無聲息的換了另外一張臉,回了白鷺書院。
這一夜。
無數消息,從不同的渠道,紛紛送往京城,送往不同的人手中。
次日。
謝茯苓與即墨洵一起在吃飯,衛瑾便稟報有人求見太子妃。
“誰?”謝茯苓問道。
“是那位被殿下奉為先生的蠱師。”衛瑾說道。
“他?”謝茯苓思量了一下,“他來做什麼?不會是以為我偷了他的食蠱蟲吧?”
“還有您的那位二伯。”衛瑾補充道。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他們這一大早唱的哪一出,讓他們進來。”謝茯苓說道。
衛瑾對外麵的人示意,很快那位帶著麵具的半吊子蠱師,就帶著謝二走了進來。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殿下。”戴著麵具的男人對著即墨洵與謝茯苓行禮道。
謝二跟著行禮:“殿下。”
喚了一聲即墨洵,謝二看向謝茯苓,猛地掙脫戴著麵具男人的手,一把朝著謝茯苓衝過去,抱住謝茯苓坐著的椅子腿。
“茯苓,你救救二伯,你把偷了蠱師的那什麼蠱蟲,還給蠱師吧?”謝二看著謝茯苓,頓時就是一陣哀哀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