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謝茯苓這麼問,聶陽立刻一臉的唏噓道:“哪有那麼容易當皇帝?”
“嗯?”謝茯苓問道。
“孟景善的母後在孟景善五歲那一年就死了,如今的皇後是孟景善的小姨,還是庶出的那種。如果真的愛惜孟景善,當年孟景善也不會被扔到大宣做質子。”聶陽對於大孟朝堂上的一切,並沒有多敬重的說道。
“所以孟景善現在什麼情況?”謝茯苓詢問道。
“孟景善離開之前的確是太子,在大宣也是以大孟太子的身份作為質子,但是孟景善沒有離開多久,繼後就有了孩子,且一出生就是男孩。這繼後比先皇後會籠絡皇帝的心,十幾年下來,不管是皇帝還是孟家,都被繼後給籠絡住,然後在其兒子十六歲時,被孟家請命,總之就給封了太子。”聶陽齜牙咧嘴,一副對孟景善特別同情的說道。
“孟家?那不就是孟景善的外祖家?”謝茯苓道。
聶陽連連點頭,“沒錯,就是孟景善的外祖家。孟景善從大宣回來,你都不知道整個大孟朝堂上有多尷尬!”
“那最後呢?我見過孟景善一麵,他可不是那種乖乖沒有野心,甘願做個閑散王爺的人不說,就是他那樣的身份,隻怕旁人也容不得他。”謝茯苓說道。
“本來呢。孟景善回來,十有八九,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聶陽說道。
謝茯苓喝著藥酒,點頭:“嗯。那結果呢?”
“結果,孟景善運氣好啊!他帶了馮容回來,而馮容是長信王唯一的兒子,不管是長信王本身的軍權,還是長信王王妃的家族,那可都是武將一家。不過,孟景善語氣也真不好,長信王跟長信王王妃的娘家那都是保皇派,誰是皇帝就聽誰的,所以並不會支持孟景善。”聶陽有一個大大的歎氣說道。
“所以孟景善現在隻是大孟的大皇子,而非太子?”謝茯苓雖然再問,但語氣卻十分篤定的說道。
“嗯嗯。”聶陽連嗯了兩聲,道:“孟景善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讓出了太子的位置。”
“嗬!”謝茯苓笑了一下。
聶陽不明所以的看著謝茯苓,詢問道:“姑娘,你笑什麼?”
“就是笑大孟如今的情況,也特別有意思。”謝茯苓微笑著說道。
聶陽回憶了一下大孟的情況,皺了皺眉臉,“這有什麼有意思?”
“你不懂,我說了你也不懂。那我就不說了。來,說說馮容,不,藍容。他的一切可好?”謝茯苓詢問道。
“長信王是大孟唯一的異姓王,且戰功赫赫手握兵權,其王妃家也是一樣,隻要長信王或者長信王妃不犯傻的話,長信王家不會出事。”聶陽說道。
謝茯苓輕聲應道:“嗯。”
既然長信王不會出事,那麼馮容也不會出事。
所以蜂鳥傳信,隻怕有別的用意。
“一會兒直接去長信王府。”謝茯苓想了想,對著聶陽說道。
“好。”聶陽應了一聲道:“那姑娘,之後你要住在哪裏?長信王府,還是我的府邸,亦或者我另外給你安置一座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