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天才地寶都會被人哄搶。”謝茯苓輕輕握緊即墨洵的手,眼裏帶著關懷與心疼還有理解說道。
即墨洵微微一笑,反手看著關心自己的謝茯苓,眼裏的光芒能醉死個人。
“我如今已經不記得之前的一切了。”即墨洵淡淡說道:“不過,不管是那時的我,還是如今的我,都很幸福。”
就像丹晴所說。
求仁得仁。
他終究是在這麼久的時間之後,求到了他渴求的那個人。
“丹晴還說了什麼?”謝茯苓詢問道。
“其他的事情,丹晴沒有多說。不過,我覺得我們兩個人的猜測,約莫已經接近了真相。”即墨洵說道。
謝茯苓微微頷首:“若是如此的話,那麼一切事情,還真的就急不得!”
“也不能著急。比起對付他們,還是我們自己的人生,更為重要。”即墨洵說道。
謝茯苓點點頭。
即墨洵攬著謝茯苓,沒有去告訴丹晴口中所說的慘烈,因為那些慘烈,沒有必要讓謝茯苓在去知道。
這一晚。
兩個人聊的很久。
即墨洵看著懷中的女子,從沒有這般真切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也在努力的喜歡著自己,朝著自己靠近。
她不懂得什麼是喜歡?
喜歡也無法說教會就教會。
但是在兩個人相處的過程裏,她一直都在努力著。她的身邊,隻有他,而沒有別人。
他不應該在胡思亂想。
他與茯苓的時間還長著,他有足夠的時間。
天色漸漸晚了。
即墨洵抱著謝茯苓,道:“我今晚陪著你,待天明時,在離開。”
“嗯。”謝茯苓應道。
這一夜,兩個人交頸而眠,那些依稀間梗在兩人之間的東西,在這一夜裏,消失殆盡。
自此漫長的餘生裏。
即墨洵不會懷疑謝茯苓的心,謝茯苓也不會去懷疑即墨洵。
他們一個早早就喜歡,喜歡到刻入骨子裏,隻第一眼,還不明白那是喜歡時,就已沉淪的喜歡。
一個是一諾千金,不懂喜歡,卻在一步一步努力靠近的喜歡。
這一夜,星月明亮,光芒照耀大地,帶著陰霾散盡之後的璀璨。
而這方大陸之中,夜色之下的許多人,卻在這月色裏,抬頭眺望著大宣的方向,一個個神色莫測。
眼看著距離即墨洵與謝茯苓的大婚之日,越來越近。
原本風平浪靜的大宣的京城,突然間多了許多陌生的麵孔。
“回來了?”
韓鳶這一日親自來到偏僻無人的地方,接突然間借了龍馬馬車的丹晴,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才收回了馬車。
“你大老遠的跑了一趟,就是去取這一套龍鳳雲錦流仙法衣?”韓鳶錯愕的問道。
“你也知道,即墨洵既然是那個人,他們兩人走到一起,也是難得。”丹晴微笑著說道。
“難得?什麼難得?不過是即墨洵求仁得仁罷了!”韓鳶咕噥道。
“你覺得若謝茯苓不願意的話,即墨洵當真能求仁得仁?”丹晴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