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洵還想到一點,但他沒有說。
謝茯苓歎了一口氣,道:“除此之外,九鎖陣毀了,天地靈氣是否能複蘇?這一點我現在也不知道。”
即墨洵攬著謝茯苓,就知道謝茯苓與他心意相通。
他考慮的也是這一點。
“我看丹晴使用靈力,似乎不再像之前一樣,精確算計,小心使用。”即墨洵說道。
“我也看出來了。”謝茯苓說道。
“要問問嗎?”即墨洵詢問道。
謝茯苓搖了搖頭道:“我們離開了無有鎮,丹晴回來了,韓鳶卻一直沒有回來。我想這其中必然有什麼,等韓鳶回來再說。”
之後的日子。
宣京熱鬧非凡。
而這一日,馮容帶著妻子一身狼狽,狀若乞丐一般逃了回來。
“姑娘。”
裝扮成乞丐,守在謝家附近,一直等待的馮容,這一日看到謝茯苓,對著他喊道。
謝茯苓聽到聲音,立刻看了過去。
隻一眼,謝茯苓就認出了馮容。
“馮容?”
謝茯苓看過去,帶著不確定問道。
“姑娘。”馮容又喊了一聲,眼中有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跟我先回去。”謝茯苓對著馮容說道。
馮容點點頭,這才帶著跟著他一路逃亡到這裏,瘦的皮包骨頭的妻子。
“你們怎麼變成這樣了?”謝茯苓詢問道。
她走之前,給馮容留了後手,但現在馮容居然如此狼狽的瘦的她都快認不出來的在謝家門口坐著乞丐。
謝茯苓忍不住看了一眼馮容的妻子,從眼睛她還能看出來是當日的那個容貌明豔的女子,但此時她瘦弱不堪。
謝茯苓彈指。
兩隻蠱蟲送入馮容與他妻子的身體裏道:“這蠱蟲可以幫著你們養身體,讓你們不至於以後落下暗疾。”
“多謝姑娘。”馮容謝道。
“大孟發生了什麼事情?”謝茯苓詢問道。
“姑娘大婚之後,孟景善從大宣回來之後,就有無數的陌生人湧入孟京,人數日日增多。因著姑娘留下的人,我知道那些人是黑蠱師,暗中便記在心裏,將那人製作畫像暗暗登記成冊。”馮容說道。
謝茯苓讓人給馮容與他的妻子,取了膳食,將膳食推到兩人麵前。
“我進行的很隱秘,倒也未曾有人發現,隻是隨著黑蠱師越來越多,甚至朝中大臣也都用了黑蠱,那些人開始逼迫我家。”馮容說道。
謝茯苓沉默著。
“我知道黑蠱的特性,便有些不願意,想要帶著家人離開大孟,前往宣京尋找姑娘。卻不曾想,那些人竟然直接動手。我父母二人為了救我,不成為我的拖累,自盡而亡……”
說到這裏,馮容眼中一痛,語氣微微哽咽。
“我不是告訴你,必要時候,保全自己。”謝茯苓感覺到馮容的痛苦,說道。
她早就知道,黑蠱師一定會對她的人出手,為了他們的安全,他給他們都留下了這句話。
“姑娘,人活一世,有所為有所不為。”馮容說道。
謝茯苓咬牙。
“聶陽也死了,他死前染給我告訴姑娘,遇到姑娘,他很開心,並不後悔。”馮容說道。
謝茯苓抿了抿唇。
“你們就留在謝府好好養身體,我會讓人來教你們蠱術,到時他們的仇,你們親自來報!”謝茯苓眼中寒光凜冽的說道。
“多謝姑娘。”馮容哽咽道。
謝茯苓看著馮容,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她其實不介意的。
不介意馮容與虎謀皮靜待時機,聯係上自己。
隻是……
最終,謝茯苓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孟景善什麼情況?”
“孟景善應該受製於人,沒有辦法。我這次能一路討回來,孟景善暗中也幫了不少,而且孟景善現在的情況很是複雜,他像是體內多了一個自己跟他在爭奪身體權一樣,理智很清楚,卻有時候無法自控,他很清楚,另外一個也是自己,但偏偏另外一個做的都不是他所想做的事情。”馮容皺眉形容道。
也就是因為孟景善身不由己的緣故,馮容才不敢也不願意與虎謀皮,妥協一時,謀求機會,再尋謝茯苓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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