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的動作優雅得無可挑剔,若是平時我們必定大肆讚賞一番,但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她這麼慢悠悠地拖著節奏,是誰都受不了,果然老大第一個跳起來,打翻一個茶具撲過去,假裝卡住橙子的脖子吼道:“毛線啊!趕快講結果!”
橙子被老大晃得哇哇直叫,伸著雙手在空中亂晃,口中忙不迭地喊道:“啊!我講我講我講!永生之樹的功能就是利用種子定位到原來的空間,所以有可能也能定位到我們原來的世界!”
老大將橙子放下,回頭看著我們。
葉子端起茶具,喝了一口,說道:“邏輯不嚴謹,無法認同。”
橙子驚魂甫定地揉著自己的脖子,回道:“這是我來這裏三年研究出來最靠譜的一個方案了。”
場麵一時靜默下來,被老大打翻的茶具在碧綠平台上滾來滾去站不起來,椰子小樹的枝幹下端伸出一個小小的分支,將它扶起來,重新給老大倒了杯水。
我左看右看想了想說道:“要不先試試,總比留在這裏種田好。”
老大重新坐下:“是啦!十一說的有道理。”
大家看向芹菜,芹菜跟著老大說:“哦,是啦。”
葉子笑了笑,不說話了,這表示她不認同我們的觀點但是會和我們一起行動。
橙子看大家達成一致意見,接著說道:“那好,明天開始我們就要做準備工作了,至少你們要先學會這個世界的語言,還有為了不發生剛剛那樣的誤會,一些必要的風俗習慣價值觀也要盡快學起來。今天太晚了,吃完東西先休息吧。好在我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橙子說完從平台中取出一套餐具,另外一顆好像向日葵般的小樹從平台裏冒了出來,向日葵轉著它那碩大的花盤,朝我們的盤子裏轉出幾顆毛桃一樣的水果。
話說這個地方的飲食文化還真是貧乏,這幾天波多人給我們送飯也送的這些長得像水果實際吃起來千奇百怪的東西,我們已經見慣不怪了。
我咬著好像烤紅薯的毛桃,問了橙子一個我剛剛就想問被奶黃包搗亂忘掉了的問題:“橙子,你那隻金龜子是怎麼回事?囚龍的人怎麼這麼怕它?”
橙子放下毛桃,從平台裏抽出一張軟布擦了擦手,將金龜子從衣袍中拿出來給我們看,問道:“你對囚龍了解多少?”
我想了想狐狸對囚龍的描述,回答橙子:“貌似這裏最大的黑社會?”
老大被我這個描述噎住了,瞄我一眼:“精辟啊!”
橙子將金龜子遞到我手上:“的確可以說它是一個遊離正常社會但又很有影響力的組織,所以這個世界正常的道德標準對它不起作用,它們隻遵循自己的法則,而這個就是它們法則下的重要物品,雇主的信章。隻要你付了錢它們接受了你的委托,你就會拿到一個信章。”
“哦,難怪那個紅發男人看到這個就不和你打架了,你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嘛。”我把信章遞給不住往這邊瞅的老大,繼續說道:“可是他們反應好像太劇烈了吧。”
橙子點點頭:“是的,那是因為這個信章的簽名是他們的前任首領,這個人應該在兩百年前就死了,死去人的信章是沒有生命力的。”
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我將各種可能揣測一番,挑眉看向橙子。
橙子笑笑,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的,如果前任首領沒死,現任首領的權利就不會被認可,囚龍前任首領的死在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個迷,各種版本都有,如果我沒猜錯,現在囚龍的人正在為這件事內鬥,在他們鬥完之前,暫時不會有這個組織的人來找我們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