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老大圍觀紫衣六號的凶殘行徑時,小白突然開口說:“把那個人抓住!”
我:“哪個哪個?”
老大:“為毛!”
小白指了指圍觀人群,角落裏正有一人在努力隱藏行跡,赫然正是被紫衣六號魔爪襲擊過的一臉苦瓜色小姑娘。
我把小白往肩膀上一丟,提著長刀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招呼老大:“老大快來!”
老大嘴裏嘟嘟囔囔:“你能不能不要到哪兒都打架!”雖然滿腹牢騷,但她還是跟了上來。
我揮著長刀,絲毫沒有打草驚蛇的覺悟,用通用語喊道:“私人恩怨!沒事的閃開!”
人群被我狂放的握刀姿勢震住了,疑似叫暮雨的小姑娘眼珠亂轉,似乎在回憶我和她到底有什麼私人恩怨,我盯著她旁邊的一位大叔,喊道:“這位大叔,就是你!站住!”
無辜大叔眼神迷茫地看著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地說:“你認錯人了吧?”
我一刀朝他劈去,中途長刀拐了個彎,劈中暮雨,暮雨反應過來朝後退了一步正準備逃跑,被繞到她身後的老大逮個正著,老大一個滅火器將她敲了個七葷八素。
我朝無辜大叔嘿嘿笑笑:“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紫衣六號走過來,轉了轉手中的指環,抽出一條細軟的繩子將暮雨綁起來,和剛剛被打暈的赤炎丟到一起。
“怎麼沒跟上節奏啊。差點讓她跑了,你看我手絹都破了個洞。”六號抱怨著我和老大的出警速度,然後朝天花板擺了擺手:“二十三,你下來吧!”
舉著剪紙小傘掛在空中的二十三,姿態優雅地慢慢飄下來,提著裙子朝我們行了個禮,然後問六號:“任務結束了?”
六號恩地一聲,於是二十三好像模特表演般翹著蘭花指將剪紙小傘疊起來放回書裏,將書收起來,溫柔地朝我們笑笑,提著裙子退後兩步,轉身。
老大看得如癡如醉,感慨道:“看到她就好像看到八年前的葉子,溫婉得好像畫裏走出來的。”
我捂住她的嘴巴:“你幹嘛要加個八年前!”
老大頓時領悟,鬼鬼祟祟地妄圖將自己魁梧的身體隱藏在我嬌小的身軀後,戰戰兢兢地說:“這麼遠,葉子聽不到吧。”
像是要印證我們的猜測般,葉子突然抬起頭來,從遙遠的大巴裏對著我們溫婉一笑。
我和老大同時一陣寒顫,直到二十三和七號狂熱的罵戰再次響起,才將我們從虛脫的幻境中解救出來,我立馬和老大保持兩米距離,以對葉子證明我的清白。
我朝六號指了指罵戰的方向,問道:“任務不是結束了嗎?她們怎麼還在演?”
事到如今我隱約也能猜出大概的來龍去脈了,這三人目測是哪個組織的,組員之間以數字做代號,六號錯將我和老大認成了同伴。
而剛剛她們三人從山腳就開始熱熱鬧鬧驚世駭俗地吵架,目的應該是製造混亂抓人,隻是人都抓完了還在演,二十三和七號入戲太深無法自拔了嗎?
“演?”六號左手在空中一撈,將巨大化後覆蓋整個運輸樹的手絹收回來,握住我的肩膀咆哮狀:“你怎麼不明白她們的心,這是多麼真切的情敵之恨,情真意切到我都快哭了,你怎麼能說出演這樣的話,你怎麼能用演這樣的字眼來侮辱她們,嗚嗚,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老大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趁著六號擦眼淚的功夫將我拖走,扛著我就往大巴跑,踏上車朝葉子大喊:“葉子關門,有毒蛇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