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九引樓(1 / 2)

三日一晃而過,街道早已掛上了五顏六色的燈籠,隨風飄蕩,不失為一道風景。

白天,江晏清收到了譚冬月的帖子,說是邀請她和自己一起同遊乞巧節,江晏清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譚冬月跟於樂從小長大,不跟於樂也就罷了,她在京城長大,和其他小姐關係也定當不差,再加上宮宴那天自己還劈暈了她。

江晏清托著腮看向窗外,有些出神。

麵前的桌子上放著兩隻小小的煙花筒,足以放在袖子裏不被發現。

譚冬月不安好心定是真的,自己對她的直覺也是不假,不過她倒要看看她要幹些什麼?

若是想害自己,嗬,那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自討苦吃。江晏清端起麵前的茶杯一仰而盡,喝得有些快茶水順著光潔的下巴滴落,暢快極了。

“水迢。”江晏清凝了凝雙眸,眼神裏流露出一絲迫不及待,眉眼彎彎倒是極其開心的模樣。

“去回譚小姐,說乞巧節我同她一起去,不過她可不要失約。”說完手指環成一個圈輕輕在桌子上不緊不慢地敲著。

果然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遊戲也開始了。

......

譚冬月聽完小廝複述完江晏清的話,嘴角挑起一抹微笑。

盡情的囂張,盡情的笑吧,反正你能笑的日子快結束了。

夜幕降臨。

主街道上人流如織,燈火通明,天空繁星點點。

乞巧節在每年七月七日,婦女亦會結彩樓,預備黃銅製成的細針,以五色細線對月迎風穿針,穿進了為之得久。

有著一段悠久的傳說,和很早很早流傳下來的習俗了,不過都是為了一段美好的姻緣。

“或以其酒,不認其漿;鞙鞙佩璲,不認其長。

維天有漢,鑒亦有光;跤彼織女,終日七襄。

雖則七襄,不成服章;睨彼牽牛,不認服箱。

東有啟明,西有長庚,有救天畢,載施之行。”

前朝有人如此寫到。

江晏清坐在銅鏡前撫摸著鬢發,若不是今夜風波詭譎,自然也是想去見識見識盛安夜景的繁華,隻可惜,她看向窗外,一盞盞天燈升在天空中,明明滅滅,好看的緊。

“妹妹,該走了!”江景和推開門。

“等等。”江晏清央求道:“哥,我們現在院子裏放隻煙花吧!”說完眨著眼睛期待地看著他。

江景和有些疑惑,“快來不及了,到了街上,會有好多放煙花的,那才叫好看呢!”

江晏清執拗地拉住他的手不放,“我不嘛!我就想在這兒放一隻!”

“我六歲時離京,就在也沒跟哥哥單獨放過煙花了。”說到最後神情黯然。

江景和呼吸一窒,疼愛和愧疚湧上心頭,笑著摸了摸江晏清的頭:“眨眼就過了這麼多年,小清也長成大姑娘了。”江景和溫柔地說道:“把煙花筒拿來吧,哥哥幫你放。”

點燃,上天,綻放。

“哥!你看是個星星的形狀!”江晏清驚喜地指著煙花說道。

江景和看著滿臉驚訝的江晏清,忍不住有些得意,他可是去了盛安最好的煙花鋪子買的。

“小清喜歡就好,走吧。”

江晏清有些悵然若失地邊走邊回頭看向煙花留在空中的痕跡,多美的煙花,隻可惜注定不能燦爛絕美的長久。

又攥緊了袖子裏的另一隻煙花筒,但願逢凶化吉。

鍾靈路。

譚冬月看到交叉路口站著個束著高馬尾的女子,紫衣颯颯,莫名給人一種壓抑的氣壓。

江晏清又喊了個人來?這個賤人還真是狡猾!不過再狡猾又有什麼用呢?

還是等江晏清到了自己再過去吧,想著又沿著街頭逛了逛。

衛子歌抱著胸有些無聊,她許久未回京還以為這乞巧節有什麼好玩的,不過也是招搖的做派,要不是陪江晏清來,定是在府上好好休息一下。

想到那個校驗場敢和自己比試的女子,衛子歌有些恍神,也是個身不由己的人吧,她眼底裏真正的笑意太少太少,被人算計不說,大約是這權力爭奪太凶猛,竟想髒了這麼幹淨的姑娘。

衛子歌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周圍,江晏清在不遠處跟她開心地揮手。

“子歌!”江晏清興衝衝地拉著江景和就往她跑去。

江景和一臉不爽地看著遠處那個站的身姿如白楊般挺拔的女子,就是她傷了妹妹?

“你來了?怎麼這麼遲?”衛子歌隨口問道,看也沒看江晏清身邊的江景和。

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