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江小姐來了。”鄧姑姑一邊放下手裏的茶一邊說道。
“快請進來。”皇後有些激動地捏著手裏的佛珠。
江晏清便快步走進寢宮,看到皇後正等著她,於是有些歉意地笑了笑:“今早有些事給耽誤了,讓您久等了。”
“哪裏的話,快先坐吧。”說著又示意鄧姑姑帶著寢宮裏服侍的宮女出去。
等到寢宮裏隻剩下江晏清和她二人,皇後才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拿到了?”
江晏清點點頭:“但安全起見,現在不在我身上。”
畢竟通行令事關重要,確實不宜隨時帶在身上。
“娘娘上山祈福的事情準備妥當了嗎?”江晏清想了想問道。
皇後抿了口茶:“還真是要感謝淑妃不小心小產,本宮這才有了合適的理由。”
真是天助我也。
“那就好,孟楚睿知道通行令不見了,定會調動他的人馬去嚴加看守鹽莊。”江晏清點點頭繼續說道。
皇後聽了後愣了一下,又放下手中的茶杯,狀似好奇地問道:“江小姐不過才回京一個月,居然能把孟楚睿的老底都掀了,真是不得了啊!”帶著欣賞般地看向她。
“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江晏清笑笑。
她自然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但不代表墨韻離不知道。
自從九引樓一事後,墨韻離和衛子歌便著手調查排查京中私養的軍馬,從譚冬月那偷來的幾封信中,基本可以斷定是孟楚睿幾人所為,於是派人跟蹤他的親隨。
果然在郊外遠處的山中找到了一個很大的訓練場,因著地方遠又偏僻,根本就沒有人來,便成了訓練軍隊的好地方。
“那就祝我們旗開得勝!”江晏清眉眼彎彎,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極其喜悅般說道。
“好!”皇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
“溫公子,此行真的不用帶昭門的兄弟們?”小北有些躊躇地問道。
“就你我二人,足矣。”溫覃南輕輕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說。
“恕屬下多嘴,我們此行所謂何事?”小北想了想還是問出口。
溫覃南垂下眼眸:“見個人罷了,並無大事。”
小北見溫覃南不願多說,便也就沒再多問,輕輕走了出去。
昭門一如既往的寂靜,蟬鳴喋喋不休,因著被山林環繞,格外涼爽,日影斑斑,微風習習。
竟覺得在這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錯,但是他不能隻顧著自己所謂的閑適安逸。
大仇未報,怎敢享樂?
溫覃南有些入迷地盯著手裏緊緊捏住的信紙。
“啪嗒!”一滴淚珠劃過他的臉掉在手裏的信上,暈開一片。
等他再抬起頭時,除了眼睫毛上沾著點淚水,眼中森然讓人不自覺想退避三舍。
過了許久,才聽到他些許哽咽的聲音:“爹……娘……”
屋外不甚大的陽光,照在一片片濕漉漉的綠葉上,風拂過樹葉,綠葉微微顫抖著,一滴滴露水滴落在地上的花瓣上。
萬籟俱寂。
……
“它同我也有些感情,可不可以在秋闈前一天,再把它放進去呢?”紫衣少女睜著大大的眼睛問道,一副純真無害的表情。
“這……”負責接手的人看樣子也是有些為難,畢竟之前都沒有過這樣的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