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衛子歌騎著馬在前麵,江晏清緊跟其後。
河西裏京城怎麼說都有一定的距離,騎著快馬,一直不休息,大約明日上午就能到。
披星戴月,一夜千裏。
承乾宮。
一直燈火通明的書房裏孟楚越正在看著折子,親隨端著茶進來,看見他還在一絲不苟地盯著這些大大小小的文件,忍不住開口。
“主子今日做的真是不錯。”確實是由衷地稱讚。
孟楚越勾了勾嘴角,父皇不在,總有人要能出來主持大局,孟楚睿和孟楚闊入牢,剩下的孟楚瀾遠在河西,剩的隻有自己。
因著他平日裏和這些大臣的關係不錯,也算挺有威信,即使孟行禦對此有很大的看法,但因著讚成的人占大多數,張公公一看也隻有這個法子了,便也順水推舟地讓孟楚越代行朝政。
下了朝便把皇上議事閣裏的折子全部派人送到了孟楚越這,從下午去完靜妃那後就一直坐在這看。
才知道孟楚瀾克扣銀兩,當初大方拿去賑災的東西,其實也被地方官員留了下來,最後又偷偷送了回來。
白白得了一個好名聲。
可這世上哪裏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古話有雲: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也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把這些清清楚楚地查出來,不過也算是幫了自己一把。
看著孟楚闊燈下認真的模樣,親隨有些感慨。
不因為孟楚越是自己的主子,他很客觀的覺得他是最適合那個位置上的人。
心狠手辣、不顧手足之情、多疑,但又睿智冷靜、懂得審時度勢、懂得放長線釣大魚。
不可多得的人才,也許以後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君王。
……
“什麼?皇上暈倒了?”皇後瞪圓了眼睛。
鄧姑姑點點頭。
“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皇後皺緊眉頭有些擔憂。
鄧姑姑搖頭,“不知,但張公公把議事閣裏的折子都送到承乾宮裏去了。”
皇後眉毛一豎,“送到承乾宮?”
真是白白便宜了孟楚越那個家夥,心裏想著不覺覺得有些氣悶。
“不管他,闊兒那邊怎麼樣?”皇後現在沒有心情去管孟楚越怎麼樣,最擔心的還是自家的兒子。
“娘娘寬心。”鄧姑姑笑著安慰,“已經打點好了,會多照拂一點的。”
皇後點點頭。
“對了,派去跟蹤江小姐的人說她和衛將軍兩個人準備了幹糧,就往城外走了。”鄧姑姑想了想說道。
“多久走的?”皇後有些疑惑,“就她們兩個人?”
鄧姑姑點點頭,“說是往河西的方向。”
河西?
去河西做什麼?
皇後揉了揉太陽穴,孟楚睿的事情她也算摸清楚江晏清這個人了,有仇必報,而且會算計,就憑孟楚睿這兩件大事都被她知道了,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再加上有衛子歌和她一起,又有江家做後盾,想要動她怕是難上加難,還是不要給自己惹麻煩了。
“隨她們去吧。”皇後起身向床榻走去。
……
知府。
墨韻離坐在位置上,知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真是本事啊?”墨韻離譏笑開口。
知府的頭越來越低,整個人不敢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