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呢?”孟楚瀾因著手腳被綁了一夜,走的也就慢些,一回知府卻沒見到江晏清人,於是開口問道。
衛子歌正擔心江晏清人呢,聽見孟楚瀾的話,變更覺得是他惹得麻煩,便不冷不熱吧地開口,“四皇子還是關心自己的事吧!”
如今孟楚瀾夥同地方官員,克扣糧食災款,也是眾矢之的。
孟楚瀾一聽,臉色便不好起來,又看見一旁站著一個陌生的人,“這位是?”
“小官是新任知府,拜見四皇子。”可語氣裏是實打實的不屑。
孟楚瀾也聽出了些名堂,隻覺得臉頰有些發燙,剛想轉身回房,卻聽到衛子歌涼颼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四皇子這是要上哪去?您莫不是忘了自己做了什麼事?”
話音一落地,整個大廳就陷入了寂靜。
……
江晏清氣鼓鼓地看著墨韻離不說話,一副受了天大的氣一般,但墨韻離表情沒有絲毫鬆動。
平靜地盯著她。
“你讓開。”江晏清深呼吸一口,避開他的視線。
墨韻離皺緊眉頭,騰出右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
江晏清睫毛很長,密密的顫抖著,小鹿般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倒是把墨韻離看的有些不自在。
“那又同世子有什麼關係?世子不覺得管得太寬了?”江晏清有些譏諷地反問,她實在不喜歡墨韻離這種把自己控製的死死的感覺。
墨韻離麵色一冷,臉慢慢湊近她,因著他比江晏清高上許多,江晏清努力抬起下巴,不想在氣勢上輸給他。
但是離得太近,江晏清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墨韻離的眼睛太亮了,仿佛洞察一切,仿佛心底的黑暗都被照亮,而他眼裏是化不開的……江晏清一時間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情緒。
不知怎麼的臉突然就開始發燙了起來,心裏暗暗罵自己不爭氣。
卻聽到墨韻離低低笑著,有磁性的低音灌入耳朵,直叫讓人耳根發燙,臉上也像燒了起來一般。
“我不就問你個話,你臉紅什麼?”墨韻離看著她明明害羞,卻一本正經盯著自己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江晏清有些生氣,“你看錯了!”說著撇開臉,說著又伸手想推開他。
墨韻離哦了一聲,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指尖傳來有些發燙般的感覺,倒是讓他心情沒由來地好了起來。
江晏清臉上一痛,吃痛地嘶了一聲,隨即惡狠狠地看向麵前的罪魁禍首,墨韻離下手沒個輕重,倒是覺得捏著軟軟的,便用力了些。
江晏清實在不知道現在自以為凶狠的表情,在墨韻離眼裏就像是看一隻炸毛的小貓。
“你莫不是在害羞?”墨韻離戲謔地笑著,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眼裏不像往日般清冷,反而多了絲絲邪氣。
江晏清聞言一怔,不可置信地看著墨韻離。
墨韻離帶著笑意彎了眼睛,挑了挑眉,“嗯?”
“那你是在吃醋?”江晏清毫不留情地反問,當江晏清發現這句話不對的時候已經沒辦法晚了。
兩人都愣在原地。
墨韻離抿了抿嘴笑笑,替她將額前的碎發別在耳後,靠近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嗯。”
江晏清心跳漏了一拍。
墨韻離說完便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還愣在原地的江晏清:“怎麼?不想走?”
江晏清眨眨眼,羞憤地猛推了一把墨韻離,朝著門邊跑去,卻撞上擔心出事趕來看的的衛子歌。
“你怎麼臉這麼紅?”衛子歌愣了愣。
江晏清一聽,捂著臉越過她跑走了。
衛子歌又看向一旁看起來心情不錯的墨韻離,指了指江晏清的背影,“怎麼了?”
“沒什麼。”墨韻離笑了笑。
衛子歌撇撇嘴,再反應慢也明白發生了什麼,白害自己擔心了半天。
“你來做什麼?”墨韻離又想著衛子歌方才跑進來時的一臉著急,不覺有些疑惑。
衛子歌看他也沒生氣,揮揮手不在意地說道,“不就是怕你誤會她嘛!”
墨韻離挑眉,“誤會?”
“她昨天知道河西出了事,以為你有危險,喊上我徹夜趕來,我怕我倆壞了你的計劃責怪她。”衛子歌隨意說道。
說著說著就偏著頭看向墨韻離,“喲?昨天我著急也沒想那麼多,如今一想,她倒是對你情深義重啊!”語氣中是不掩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