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離托著腮，一邊吃著宮裏禦賜的桂花酥，看著埋頭苦幹的衛子歌，陷入了沉思。
“你盯著我做什麼？”衛子歌好不容易喘口氣，一抬頭就看到眼前的有個直勾勾看著自己的人，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
舒離又往嘴裏丟了一塊玫瑰餅，含糊不清道：“我在想姐姐你可真好看。”
衛子歌羞的滿臉通紅：“胡說些什麼？”
“哪裏有胡說？”舒離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對了，你前些日子帶我去逛了逛軍隊，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進去？給我個什麼職位？”
衛子歌美目一瞪：“小孩子家家，皇上能破格讓你進軍隊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你還想著要什麼職位？”
說著就拿手指戳他的額頭，舒離猝不及防被戳了一下，有些發愣。
然後又趁衛子歌不注意，突然湊近：“最近宮裏的傳聞你聽說了嘛？”
衛子歌一愣：“什麼？”
“就是古琴變美人的事啊！”舒離有些無奈，然後又撐著頭看向滿臉迷茫的衛子歌。
“大約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沒有關注這些罷了。”衛子歌毫不在意地揮揮手，但又有些不滿地看向舒離。
“你個孩子家家，每天不認真練功，聽這些八卦做什麼？”
舒離有些不滿意地頂嘴：“姐姐，你別一口一個孩子家家，我比你小不了幾歲，怎麼一到你這，我就跟個還沒斷奶的孩子一樣？”
衛子歌聽到這話，覺得卻是又有些道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有清澈如小鹿般雙眼的舒離，總會在內心激發出別樣的情緒，類似保護欲的情感。
當她把這些告訴江晏清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她無情地反問：“你是把他當兒子了？”
衛子歌有些苦惱。
“姐姐？”舒離瞧她一副眉頭皺的緊緊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出聲。
“叫你別喊姐姐了，小屁孩。”衛子歌沒好氣地反駁。
舒離一拍桌子，把衛子歌嚇了一跳：“做什麼？”
“你喊我什麼？”舒離用手撐著桌子，然後慢慢靠近衛子歌，挑眉問道。
衛子歌微紅了臉，然後偏過頭。
“你信了？”
舒離皺了皺眉：“那勞什子流言傳說？”
衛子歌點點頭，倒是眼中充滿著疑惑和期待，像是極其想知道他的回答。
舒離嗤笑一聲，然後笑著揉了揉衛子歌的頭。
“信，為什麼不信？”
衛子歌一臉不可置信：“這般荒謬，定是人胡謅出來的，你居然信了？”
“你是不信這世界上有鬼怪精魅，還是不信大皇子真的會被一個女人迷得團團轉？”舒離懶洋洋地抱著胸，玩味地看著衛子歌問道。
衛子歌被問得一怔，忍不住吐槽道：“紅顏禍水罷了。”
舒離像是被她的話逗笑了，又想伸手揉揉她的頭，卻被衛子歌側身躲掉。
“你聽沒聽過一句話？”舒離用手按了按眉心，然後緩緩開口。
“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
衛子歌喃喃自語：“前朝有皇帝獨寵楊美人，聽聞是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史料記載，貴妃楊氏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