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你好好看著夫人,要是宗寶回來,或者夫人敢拿錢給她,你要第一時間向我報告!”
“是!”
魯麗芬皺著眉,嗔道“你這是不相信我嗎?”
“你說對了,我就是不相信你,慈母多敗兒!”說完他就上樓洗澡了。
她下午才把一套翡翠首飾當了,拿了些錢還給姐妹,還剩下一些,正準備明天拿去給宗寶,現在又被珍姐監視,想走也走不了了。
趁楊大海正在洗澡,她拿著錢悄悄來到楚玲的房裏。
“楚玲啊,我這裏有些錢,你幫我送去給宗寶吧,也不知道他在外麵過得怎麼樣了,董事長叫珍姐監視我,不準我拿錢給他,我實在走不開啊!”
楚玲有些為難“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裏啊!”
“他就住在承慶那裏啊!”
“那我明天去吧!”楚玲當然不想跑這一趟,宗寶在外麵越苦她越高興。可她更不想得罪魯麗芬,不然她又會趕她走。
魯麗芬急急道“不行,你現在去吧,董事長洗完澡就睡了,明天不去公司,你明天走就露餡了。現在去吧,要是宗寶不在,你就托承慶交給他。”
“可是天瑞~”
“我會叫虹媽看著的,你就去吧!”她又從包裏抽出五千塊錢塞給她“這個就當跑路費吧!”
“好吧,那您一定要看好天瑞哦!”為了能早去早回,她連鞋子也沒換就拿著魯麗芬給她的車鑰匙去了。
承慶所住的地方是一片舊房區,這裏的房子舊,租金也便宜。才走到巷口,就見宗寶提著一個黑色袋子鬼鬼祟祟的從樓上下來。這裏偏僻,這個時間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他這個樣子是要去幹嘛?
她偷偷跟在後麵,隻見宗寶走到一處無人居住的老房區,這裏四周全是廢棄的瓦房,連隻貓也沒有。
他走到巷尾蹲下,然後快速打開袋子。借著月光,楚玲定睛一看,心裏暗自吃了一驚。
宗寶將一對蠟燭三炷香點好之後,又拿著一大把紙錢跪在地上,口中喃喃念道:
“秋霞,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每次一吃那藥就會控製不住自己,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真的不想你死啊!你千萬不要找我索命啊,大不了我多燒點紙錢給你,讓你在下麵過過好日子,將來重新投胎個好人家,對不起,對不起啊!”
楚玲就趴在他身後不到兩米的地方,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的飄進她的耳朵裏。
回想下午南山台記者說的話,再和宗寶說的話對比,秋霞確定是宗寶害死的沒錯了!警察在現場撿到的禁藥一定就是宗寶剛剛說的這個了。
畫麵一閃,她好像在宗寶的口袋見過一小瓶藥,隻是還沒看清楚就被他搶走了。看來,他吃禁藥的事還沒人知道。
宗寶一心跪在地上懺悔,並沒發現舊屋後麵的楚玲。
月亮慢慢躲進雲層裏,一陣風吹過,把燒到一半的蠟燭和紙錢全吹滅了,四周一片烏漆抹黑,隻有輕微的風聲。
宗寶從地上站起來,驚恐的朝四周看了幾下,然後快步跑回宿舍了。楚玲從黑暗的巷子走出來,看著黑暗裏正在燃燒的三炷香,想到秋霞的死狀,不由得也心裏發毛。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也快步跑開了。
承慶租的是兩房一廳,他在酒吧當服務員,這時候並不在家。而宗寶一想到秋霞,哪還有心思上班,便稱病請假在家。請完假他又覺得後悔,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老房子裏,怕的連廁所都不敢上。
“宗寶,你在嗎?”
敲門聲又是把他嚇了一跳,一聽是楚玲的聲音,忙順了順胸口。
“你大半夜來幹嘛,想嚇死老子啊!”
楚玲一進門就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罵,其實他並不是成心想罵她,主要是因為心裏害怕。
楚玲唯唯諾諾的遞過錢包,輕聲道“你媽讓我拿錢給你。”
宗寶一把扯過,不耐煩道“你可以走了!”
“宗寶,你別這麼快趕我走嘛!”楚玲撒嬌的抱住他,雙手在他身上亂摸。但現在宗寶哪有心事幹那事,直接將她推開了“滾滾滾,老子現在沒心情。”
“哎呀宗寶,你別這樣嘛!”她再次撒嬌鑽進他懷裏“承慶又不在家,你自己住難道不害怕嗎?”
不害怕?不害怕才怪!但他現在還真沒那個心情。
楚玲可不管,蹲下去就拉開他的拉鏈。
“你上輩子是馬桶嗎?怎麼這麼賤!”
他一邊在楚玲身上賣力,一邊罵著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隻有這樣,他才能暫時忘記秋霞。
楚玲也殺過人,最明白殺人後的感受了,隻是,她可不是在幫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