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宰奇瑋不假思索道。
駱建同淡淡一笑,目光重新回到海麵上:“那你為什麼還要幫路修賢辦事呢?”他的語氣懶懶散散的,目光也不看宰奇瑋一眼。但眼角的餘光一瞥,依舊可見宰奇瑋身子狠狠地顫了一下,臉瞬時白得如紙。
“你都知道了?”
“江湖規矩,你應該懂吧?”
“你以為就憑你和一個老船夫,打得贏我嗎?”宰奇瑋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可誰知話音一落,頓時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身子也軟綿綿的。
“你在酒裏~”他想了想,不可置信地吼道:“不可能的,那酒你也喝了!”
他默然轉身看著宰奇瑋,目光如炬,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仿佛眼前的不是宰奇瑋,而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他冷笑一聲,陰森森地說道:“我把藥抹在瓶口了,所以先給你倒的酒。”
宰奇瑋還沒來得及細想,隻覺得腹部一疼,低頭一看,隻見駱建同手裏的刀已經插進他的肚子。
“你~”他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指著駱建同,‘你’字才出口,一口鮮血就從嘴裏吐出來。駱建同奸笑地握緊刀子,用力在他肚皮上一轉,鮮血立馬如開了閘的水龍頭一般。
“吃裏扒外,還想有好下場嗎?”他反問道。也不等宰奇瑋回答,拔出刀子,然後雙手扼住他的雙臂用力往海裏一推,隻聽“撲通”一聲,宰奇瑋的鮮血瞬間染紅了他身旁的水。
“董事長,再給我一次機會!”宰奇瑋撲騰著水哀求道:“我幫您多付路修賢,我手上有他不少的犯罪證據,求求您救救我!”
他不斷哀求著,駱建同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走進船艙,從裏麵提出一桶水來。這時候附近的鯊魚聞到這邊血腥味,三五成群的往這邊遊來。宰奇瑋叫的更大聲了:
“駱董,救救我!救救我啊!”
緊接著海裏又是一聲慘叫,等駱建同走到夾板邊時,宰奇瑋已葬身魚腹了。他神情漠然地將甲板上的血衝洗幹淨,若無其事的回了南山市。
“路董,鮮達人那邊明天有一場記者招待會,說是宣傳他們的新產品。”龔秘書手裏抱著一個剛給路修賢簽好字的文件夾,正準備離開,忽然想起這事。
“新產品?”路修賢雙眉一挑,疑惑不已:“他們那邊怎麼會有新產品呢?”
“這個不太清楚,聽說是這樣的。”龔秘書說道。
“宰奇瑋那邊有沒有和我們聯係?”路修賢問。
“沒有,昨天一天都沒消息。”
路修賢摸著下巴沉思道:“以往他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來向我彙報情況的,昨天沒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那我們該怎麼辦?”
“管他的,我就不信他有什麼新產品。”顯然路修賢是完全沒把駱建同放在眼裏的,而明輝也懶得插手他們的事,反正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著。
他最近喜歡上了品茶,幾乎是一有空就舉著茶杯。他沒規定要喝什麼茶,昨天毛峰,今天鐵觀音,總之想到什麼就喝什麼。吳振雄和王光遠自去年走之後就再沒回來,也沒打電話和他聯係,這樣一來,明輝就更加確定佳瑜在吳振雄身邊了。也許是她還不想見他吧!不過既然在親生父親那裏,那也就不必操什麼心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靜靜地等,等她回心轉意,打開心結。
少祺出去那麼久還沒半點筱雅的蹤跡,他和吳振雄發動那麼多人也還是毫無音信,這也讓明輝漸漸開始懷疑筱雅是否還尚存人間?
還有美鳳,她和明傑到現在還沒重修於好。她也很矛盾吧,否則為什麼身子還沒好全就執意要跟著醫療團隊去鄉村義診呢?也不知什麼時候回得來。不過等她回來時,她和明傑的事想來也該有個結果了吧?而明傑也是真的知道錯了,每天都在公司忙進忙出,除了公事幾乎都看不到他。好在有泓奕過去幫他了,他做什麼也應該會順手點吧。如今明輝的身邊就隻剩下泓文泓天和誌明了。
“各位記者朋友,首先,我非常感謝大家今天能在百忙之中,現身我的招待會。”駱建同站在台上,旁邊站著七八個助手和十來個保鏢,台下的每個位置都坐滿了人,今天,他共邀請了十多家電視台和新聞出版社的記者前來。
“其實我今天不是要宣傳我的新產品,我是要控訴同心牌!他們新上市的玉米鮮蝦灌湯水餃,是盜取我的配方生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