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青,你~”蓮姐指著她,氣的半天罵不出一個字來。葉惠青視若無睹,繼續道:“凡事對裘家忠心的,她都要殺。先是安倫和吳老大,緊接著她又把目標移向單力信和王英,企圖再次引發內戰。還好我救了安倫,不然就著了這女人的套了!”她回頭,怒瞪著蓮姐:“石磊是恐龍砍死的,但恐龍做事向來沒什麼大腦,一定是你挑撥唆使的!”
“哈哈哈!”蓮姐仰天長笑幾聲:“你們說的跟真的一樣,可沒一樣有真憑實據的。裘老大,你說我害你,可有人證?還有你!”她指著葉惠青:“你說我挑撥恐龍殺石磊,你聽到了嗎?什麼時候?就單憑你們這幾句話,就想治我的罪?別忘了,現如今可是法治社會。”
“茶姐,有封你的掛名信。”江正豪將一個白色信封遞到茶姐手中,說道:“送信的人說,是急件,要你親自閱讀。”
茶姐忙接過,看了一眼江正豪,他的笑別有深意。她心裏一緊,走到一邊拆開。裏麵是一張照片,他的兒子雙獻,被反綁在椅子上,被打的鼻青臉腫。而她的媳婦則抱著孩子坐在一旁,頭發很亂,臉上掛滿淚水。不過好在,衣著還算平整。
雙獻是茶姐唯一的兒子,去年才做爸爸,今年蓮姐賞識,念著茶姐常年和家人分離,就讓她把兒子一家也接過來,讓茶姐有空想想天倫之樂。茶姐心裏很感激,就讓雙獻也跟在蓮姐左右,鞍前馬後的為她效勞。
江正豪是裘天路的心腹,此時定然是幫著裘天路的。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茶姐在兒子和蓮姐之間做一個選擇。
“茶姐,怎麼了?”蓮姐正要走過來,她忙將照片收好放進口袋裏,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到魏鐸麵前。
魏鐸和金木市局長伍鴻禎站在一起,見她走近,似抱著視死如歸的的決心,便微眯著眼睛看著她,等她說話。她咬咬牙,轉身麵向眾人,朗聲道:“我可以作證,剛才裘天路、吳正卿、安倫、葉惠青說的話~”她頓了幾秒,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她。她再次咬牙,聲音比剛才還要大:“是事情!胡小蓮確實買凶殺夫、謀朝篡位、殘害同僚、汙蔑同幫兄弟,樁樁件件,全部屬實!”
蓮姐不可置信地看著茶姐,眼睛一眨也不眨。她真希望,是她聽錯了,又或者是茶姐突然得了失心瘋,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她知道,這兩種都不可能。唯一可能的是,那封信。茶姐一定是受到了威脅,而唯一能威脅到她,使她出賣主人的隻有一個,就是她兒子一家。裘天路一定是綁住雙獻他們威脅她了!
在場的人全部乍舌,開始低聲議論起來。心腹說的話,應該假不了吧?隻是前幾分鍾還在為蓮姐說話的茶姐,為什麼一轉眼,態度就發生這麼大的轉變呢?剛才那封信究竟誰給的?內容又是什麼?
白幻萍用食指勾著嘴唇,看向明輝,心想:“這茶姐,一定受到什麼威脅了,否則跟了十幾年的主人,這麼會說反叛就反叛?雖然明輝一直和誌明在一起,可我怎麼總覺得,這事和明輝有關呢?”
“茶姐,你~”蓮姐的表情極其複雜,茶姐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她,哽咽勸道:
“蓮姐,對不起,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您就認了吧!”
“胡小姐,我再問你一遍,剛才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魏鐸再次問道。
蓮姐深吸一口氣,雙手挍著帕子,立身站在賭桌邊,雙目怒瞪著裘天路,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沒死!是誰救了你,又是誰和你裏應外合?”
裘天路輕蔑道。“你就當我命大吧,其他的,你不必知道那麼多,永信幫裏,有的是忠義的人。”
“嗬嗬,”蓮姐冷笑。從容不迫的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自古成王敗寇,我輸了,要殺要剮也沒什麼好怨的。你不敢與我說明白,是怕我做鬼了找他們算賬不成?”
裘天路也跟著冷笑一聲:“你活著的時候他們都不怕你,難道會怕鬼?”
“以你的頭腦,能想通這麼多事情,也確實不容易。”她走到賭桌旁,輕輕撥弄著上麵的紙牌,冷聲道:“隻是這樣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又拿人家家人做人質,未免勝之不武。”
“俗話說,兵不厭詐,何況,你也不是什麼弱女子。”
“我要見阿茂。”她怒的回頭瞪著她。
“你很快就能見到。”裘天路這句話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