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背對著雲拂三人,聽到雲拂的話,突然冷笑了一聲。
“你亂說什麼!”薛曉澤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突然拽了一把雲拂,隨後又對著黑袍人說道:“先生,你別介意,他不懂規矩,我們在這裏等著。”
黑袍人沒有理會薛曉澤他們,徑直離開了。
“你搞什麼?”雲拂好像十分惱怒薛曉澤剛才的態度,當下猛然推了他一把,惡狠狠地說道:“你不是什麼考古專家的學生麼?怎麼在這裏麵跟個廢物一樣?那個人能帶咱們來這裏,難道不能帶咱們離開?你憑什麼阻止我?”
“你要是想死的更快一點,那就盡管去得罪他!”薛曉澤對雲拂這樣的人簡直是無話可說,當下直接翻了個白眼,冷聲道:“剛才要不是我拽了你一把,說不定你現在都死了,你真以為你自己在這裏拿錢就能解決一切?這墓裏頭有什麼你知道嗎?人家要是在這裏要了你的命,根本沒人能管得了。”
“你給我閉嘴!”雲拂的心裏本來就壓著火,剛才驚懼外加惱怒現在完全迸發出來,直接一拳打在了薛曉澤的臉上,咬牙切齒地說道:“要不是你廢物,怎麼可能讓我們困在這裏?現在還在我麵前說教,你算老幾?”
“別打了!”梁皎見雲拂一拳又一拳的打下去,而薛曉澤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當下連忙上前拉著雲拂勸說道:“咱們在這下頭本來能幫忙的人就少,剛才那個黑袍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還不知道,你們要是兩敗俱傷,那對方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
“廢物……”雲拂聽了梁皎的話,倒是停下了手,看著倒在地上滿臉是血的薛曉澤忍不住啐了一口,隨後才站起身說道:“你小子接下來最好給我消停點,別動不動對老子指手畫腳,不然的話,老子第一個弄死你!”
薛曉澤的嘴角破了,他坐起身擦了擦血,淡淡的看了雲拂一眼,隨後才冷笑著開口道:“剛才我還真是後悔攔著你了,你知道不知道那個黑袍人是什麼身份,想死的話,你就盡管去招惹他。”
“薛曉澤,你是不是知道那個黑袍人是什麼人?”梁皎聽到薛曉澤的話,連忙開口問道:“他到底是來幫咱們的,還是要吧咱們當做食物啊?”
其實,也難怪梁皎這麼想。
因為以前她看過不少野生動物的紀錄片,裏麵不少動物都喜歡把獵物拖到自己的洞穴裏,然後儲存起來,等到餓的時候再吃掉。
剛才她看到那個黑袍人走路的姿勢跟他們完全不同,反而更像是在……滑行!
對,就是滑行。
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人那樣走路?
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人!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薛曉澤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似笑非笑地看了梁皎和雲拂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剛才救了你們一命,你們不知好歹,還要動手打人,你們以為我是聖母?”
薛曉澤擺明了是不打算再多說,可是梁皎也不敢進入洞穴,隻能低聲把自己剛才的發現告訴了雲拂。
“你說真的?”雲拂聽完梁皎的話,這才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可是剛才他已經打了薛曉澤,要是再去問他豈不是太沒麵子?
“雲拂,這會哪裏還是在意麵子不麵子的事情!”梁皎見雲拂不說話,連忙低聲勸說道:“薛曉澤肯定知道那個黑袍人是什麼,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活命,隻要能活著出去,到時候你想做什麼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雲拂想了想,覺得梁皎說的也挺有道理。
雖然他不覺得薛曉澤有多麼厲害,可是在這墓裏頭,考古專業的薛曉澤很顯然要比他們知道的更多。
其實真正算起來,如果他們不是一開始就跟著薛曉澤,說不定早就死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手裏了,要是這麼想,他還真得跟薛曉澤打好關係。
剛才的一頓發泄已經讓雲拂冷靜了很多,所以他這會倒是也不覺得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了。
“薛曉澤,剛才我也是憋著一股氣,所以才突然動手,你別在意。”雲拂在生意場上那是見多了事情的人,自然是能屈能伸,當下對著薛曉澤拱了拱手,“老哥跟你道個歉,等到出去以後我再跟你賠罪!”
薛曉澤看了雲拂一眼,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你……”雲拂見薛曉澤這個樣子,頓時起身有些不樂意,卻被梁皎拉住了,回頭一看,發現梁皎對自己搖了搖頭,隻能咬著牙又坐了回去。
他們這會都沒有進洞穴裏麵,所以三個人都坐在洞穴口,一時間沒有人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