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池一直躲在房間裏,情緒不高,焉神在在地發呆。
傍晚十分,有人來敲門,是左丘郢的人,來人將李南池帶到了二樓的餐廳,金碧輝煌的餐廳懸吊者一個巨大而華麗的水晶吊燈,在吊燈的下方擺了一張十人座的桌子。
左丘郢和李謙薄已經就坐,十個服務員們穿著無袖旗袍分別站在兩旁,李南池見左丘郢旁邊留了個空位,就坐了過去,剛坐下,劉永昌就帶著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來到,自然而然地坐在主位。
那孕婦三十歲左右,長相中等,但那點高冷的形象很提氣質,劉永昌介紹她叫陳離若,是他的老婆。
在劉永昌吩咐一聲上菜後,服務員小姐們陸陸續續將後廚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上裏,大家客氣的寒暄幾句,便開始吃飯了。
因為自己的女人懷著孕,劉永昌特意夾了幾筷子肉到其的碗中,一副好男人的模樣。
而李南池夾了一筷子青菜剛吃進嘴裏就差點吐出來,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蔓延,比在楊美娟那裏吃到味道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但見左丘郢他們都麵色平靜地吃著,好像習以為常,李南池硬著頭皮咽了下去。
目光看了眼桌子中間不知道是什麼東東的動物肉,李南池敬謝不敏地低下頭,往嘴裏扒拉還算合口的米飯。
“李小姐別光吃飯呀,吃菜,這變異獸的肉可是我手下昨日才獵來的,現在吃正新鮮著呢。”劉永昌說著夾起一筷子肉想要放李南池碗裏,但是中間隔了個左丘郢,手不好伸過去,又見左丘郢也沒有讓的意思,心裏一沉,將筷子上的肉順手放到旁邊女人的碗裏。
李南池抬頭看了劉永昌一眼,夾了一筷子變異獸的肉,入口還算可以,但她從小味覺就靈敏,總感覺有股沒有去除的腥味,看了左丘郢一眼,偷偷地拿紙巾吐掉了,然後繼續扒拉米飯。
正在與劉永昌虛與委蛇的左丘郢,眼角瞄到李南池的小動作,將自己手邊那碗沒有動過的飯挪到了李南池麵前,自己拿起麵前的酒杯與劉永昌碰了碰杯。
而仰頭喝酒的酒杯擋住了劉永昌那三白眼眼底一抹憤恨的目光,這李南池居然被左丘郢看上了,他難能上手了。
將酒杯放下的劉永昌深深地歎了口氣:“唉,郢少,這末世什麼都缺,現在土地被汙染的厲害,地裏種的東西快都不能吃了,酒這東西就是坐吃山空的稀奇玩意,不兌水哪夠喝,您別建議啊,您別看這兌了水的酒,我平時都不舍得喝呢。”
左丘郢淡淡地點了點頭,很給麵子的把杯子裏的白酒一飲而盡。
“對了,這李小姐,哪裏人呀,你要不要在這基地裏找找看,還有沒有幸存的親人。”劉永昌熱絡地提議。
這邊停下吃飯的李南池還沒搭腔,李謙薄直接了當地道:“這是我堂妹,末世初就失散了,難得能找到,當然要帶回我們自己的基地了。”劉永昌這人長得磕磣就算了,還總是動不該動的心思,李謙薄心裏翻了個白眼。
李謙薄就是打心裏討厭他,看到他的那雙眼睛,就感覺他是個奸的。
“啊。”劉永昌狀似吃驚地轉頭看向李謙薄,笑嗬嗬地感慨道:“這樣都能遇見,你們還真是有緣呀,怪不得你們能做堂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