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池抿唇想了一下道:“好吧,你教我吧。”
這人能把她的靈魂輕而易舉地拖出身體,定能揮手之間捏死她,所以不管男人的話是真是假,靈魂歸位的希望都捏在他的手裏,她還是挺識相了,而且如果真的能救左丘萸的話,她也很高興。
她更不想因為她的躊躇不定錯過了救左丘萸的機會,那樣她會後悔一輩子。
陸抬起手一揮,李南池的腦子裏瞬間多了一些東西,陸笑的猶如一個奸佞小人,對李南池道:“你試試,可能要試個幾遍才能成功的。”
沒有任何防備的李南池抬起手,打起腦海中的手決,這邊李南池正在認真地做著,陸撐在飄窗上的手指動了動,當李南池做完最後手決的最後一個動作時,一股吸力將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李南池吸進了左丘萸的腦海中。
李南池輕飄飄的靈魂離去前,隻來得及看到一抹奸詐的笑容,心中悔得腸子都青了,對陸的討厭又提升了兩個層次。
左丘萸的夢中。
黑暗中,左丘萸扶著膝蓋喘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害怕地看了一眼身後,隱隱看到一些黑影在向這裏靠近,咽了一把口水,左丘萸蹙眉感覺她好像怎麼都躲不開,躲到任何草堆房角的地方都會被找到。
被追上,不管怎麼反抗最後都會被砍殺,濃重的害怕將她淹沒,鮮紅的血流淌一地,躺在上麵痛覺不明顯,但是心理上的恐懼和不斷的被殺害,讓她隨時處在緊張的狀態,仿佛有一根弦,隨時會斷。
這是第幾次了,左丘萸記不清了,在這個陌生黑暗中不見光日的奔跑躲避,她太累了,眼見黑影追了上來,左丘萸不想在逃了,認命地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地任由他們砍殺。
躺在血泊裏的左丘萸睜大著眼睛無知無覺,她都不知道現在自己是死是活,這樣的砍殺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突然她的身體又站了起來,這根本不受她自己的控製,好像有一條無形的輪回控製著她,隻是這一次出現的黑影人比較少,隻有頭頂長著兩個角的壯男,而且見到她的時候沒有對著她砍殺,而是拿出鐵鏈將她鎖住,押解著她向前走去。
慢慢的一些房屋道路出現,左丘萸來到了她家附近的大馬路上,前麵隻要拐個彎就能到她的家了,但是身體根本不受控製,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押送著繼續向前走。
眼睜睜地看著走過拐彎的路口,她想逃跑,但是她的靈魂是她,身體仿佛不是她的,木訥的身體機械地朝前走著,眼珠子在不停地轉動。
一個人影迎麵走來,走近了左丘萸才看清楚居然是李南池,左丘萸想要開口求救,口是開了,但是沒有發出身後聲音,頓時心急如焚,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李南池漠然地走過去。
其實在李南池的眼裏,她隻是看到兩個長角的男人身影而已,心想這裏真黑,是那種新月無法照亮的黑,回頭看向走過的兩個頭頂長角的男人,心中奇怪,難道左丘萸有怪癖,喜歡這號的。
隱隱約約看到路旁的建築,認出了這是左丘郢家的附近,沒想到左丘萸挺戀家的,連做夢都會在家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