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其中的李南池明顯感覺流朔在放水,心中升起一抹疑惑,難道她也想毀了這片樹人,隻是自己無法動手,所以借用他們的手實行而已。
遠在始媧基地的紅臻正身處在一個散發著書香的書房裏,裏麵彌漫著的墨香讓人沉醉,感覺到樹人林裏的能量異動,臉色微變,猛地向窗外看去,手上研磨的動作停了下來。
一旁的男人微怔,提起毛筆,五十歲的臉上是沉穩的俊秀,一身書香世家的氣質,淡雅而溫和,輕聲道:“紅臻,你若是有事先去忙吧,我這個畫不過是個消遣而已。”
嫵媚麵孔還有著淡淡的紅痕,是粉也遮不住的,紅臻扯出一個文雅恬靜的笑容,與她今日一身的素白很相稱,就連妖豔的長相都沉靜了許多,溫柔地道:“流朔會解決,我在這裏陪陪你。”
李雲點頭,不在多勸,沾了點墨繼續作畫,等一副灰暗色調的喪屍屠城畫結束後,看著完整的畫作流漏出一抹苦笑,李雲對紅臻道:“我就一普通之人,當這基地的掌權者,實在是當之有愧。”
紅臻眯了眯眼,破壞了那一身的美感,眼神狠厲:“隻要有我在,看誰敢說你一個不字。”
李雲搖了搖頭,無聲歎息,千言萬語湧在喉間,是不能說,也不敢說。
基地外的樹人林裏。
左丘郢等人將樹人毀了個遍,流朔與李南池對戰也停了下來,抱著銀色的鞭子,悠閑地看著打算離開的人,她攔不住,也不想攔。
隻是有人卻不會輕易放過左丘郢他們,一個突然出現的喪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從那五官完整而深凹的喪屍身上散發出非常強大的威壓。
左丘郢眉頭微蹙,那股威壓讓他懼怕的想要臣服,冷冷地看著站在殘樹斷木間的喪屍,左丘郢不服地站著,拳頭緊緊地握在身側。
“啊”的一聲周嫣臣服在地上,其他幾人雖然沒有那麼狼狽,但也堅持的很辛苦。
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喪屍身高在兩米左右,看不出年紀,身材挺直而纖細,杵在那裏仿佛一個廋1,淺淡的長眼掃過橫七豎八斷了一地的樹人,居然露出一副人類般的心痛。
張嘴朝眾人憤怒地嘶吼,一股屍氣帶著雷霆之勢打在眾人身上,馬寧直接被衝出了三米遠,在地上滑出一條長痕,捂著悶痛的胸口,口吐一口鮮血。
那喪屍繼而露出尖銳如刺的獠牙,雙目圓睜,露出一副凶相,口吐僵硬的人言:“你們居然毀了這裏,你們該死。”
李南池握緊手中的地青鞭,與左丘郢對看了一眼,秀眉蹙起,轉而看向流朔疑惑地問道:“喪屍?你同黨?”
流朔仿佛被踩到尾巴似的,驚得跳開一步,擺著手連忙否認道:“誰說的,喪屍可是全民公敵,我才不做賣國賊,再說與虎謀皮,自尋死路。”
李南池顯然不信流朔的說辭,繼而說道:“你守這裏,他好像很在乎這裏,簡直是把這裏當成他的所有物。”
“愛信不信,反正賣國賊不是我。”流朔高冷地說完,飛到一個較高的樹樁上抱臂坐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生氣地撅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