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黑淵國。
來到外麵的時候,李南池才知道黑淵國的繁華昌盛,繁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衣著鮮豔亮麗,臉上都洋溢著明媚的笑容,這地方就猶如一個繁鬧的世外桃源。
街上的商鋪有吃有喝,有玩有樂,一些稀有的小飾品更是讓人看的應接不暇。
武穀對這些都視而不見,急匆匆地穿過人群,走向在街道的盡頭,最宏偉的建築,因為他心中掛念的人兒就在那裏。
那是用七彩琉璃瓦所建的宮殿,與那緊湊的皇宮建築有所不同,那帶著三米階梯的宏偉宮殿獨樹一幟,孤獨而威嚴地聳立在街道的盡頭。
李南池遠遠地看著,不由側目,被那巍峨的建築震了震,太熟悉了,她來過這裏,是在那沙漠的水底,但是當時所呈現的是蕭條和衰敗。
她知道在宮殿的前方有一個祭台,她就是在那裏完成傳承的。
李南池握住微微顫抖的手,跟著武穀向前走,看到了宮殿前方那個很大而氣派的廣場,四周高高聳立人身蛇尾的標誌性建築,在廣場的中間搭建了一張祭台,此時祭台上站在一個紅衣少女,赫然就是武蒞雲。
此時在祭台的邊上已經圍了一圈的人,聽他們的談話應該都是武脈的勢力。
武穀看到那些人後,沒有朝前擠,而是兀自尋了個角落遠遠地站著,隻要能看到祭台上的武蒞雲便可。
眼看時間快要到了,街道上的人都不逛了,人流朝這邊擠來,而一些商鋪也都關門,老板跟著人流來湊個熱鬧,始終三脈,每一脈傳承的時候都是大事。
不一會兒人就已經圍的裏三層外三層了,而武穀一直都呆在那屋簷下的角落裏靜靜地看著,不過有多少人站在他的前麵,而他的眼中都隻有祭台上的一人。
雖然大家都看不到她,李南池也沒有湊熱鬧的習慣,所以就抱著五爪權杖靠牆杵著。
過了沒多大會兒,一個全身黑袍帶著麵具的人走上了台子,李南池剛看到那頂麵具,心裏不由顫了顫,仿佛受到了某種牽引,腳下一個趔趄往前栽去。
一個疾走的小丫頭直接從她那虛無的身體裏穿過。
一陣水霧的漣漪後,李南池的身體又凝聚成形,但是這時候她的肚子非常的不舒服,捂著肚子的李南池退到牆角慢慢蹲下。
李南池心想看來她以人體來到別人的前世,和魂體有很大的區別,因為魂體的時候若是有人從她的身體裏穿過去,倒黴的是別人,猶如讓人在三伏天洗了個涼水澡。
而人體的時候,被傷害的卻是她的自身,看來她以後要小心一點了。
那祭台上的懲戒使抬頭朝李南池的方向看來一眼,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沒有,而且她帶著麵具,更是沒有人可以看到她的表情。
這時候隻見懲戒使轉身,舉起手裏的五爪權杖,下麵立刻安靜下來,達到了鴉雀無聲的效果,至此儀式開始。
突然懲戒使開始吟唱了一段冗長的祭詞,地麵上的人都雙手垂在身側,一臉肅穆,恭恭敬敬地聽著,當祭詞吟唱完後,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隻聽那那懲戒使在祭台上講道:“武蒞雲,武脈地第三千五百一十四代傳承人,叩首。”
跪在祭台上的武蒞雲立刻朝天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頭沾地,眸光敬畏。
同武蒞雲同樣跪叩首的所有人都沒有起身,而且所有人都把頭壓的很低,包括李南池旁邊的武穀,以此來表達心底最深的敬畏。
明知道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在角落裏的李南池還是將身體縮的更小一些,肚子上的難受已經緩了過去。
“南極果,北極果,翀呦嵬嵬……去痣果。”懲戒使的嘴裏念著。
而在懲戒使念完後,她轉身朝著宮殿的方向垂首而立以表敬畏,這時候那雄偉的宮殿的門被打開,一個非常高貴華麗的女人出現在門後,怎麼形容呢,那個女人四十來歲,妝容精致,五官深邃,帶著一種惑人的豔麗。
一身黑色暗紋金邊的蛇袍,將本就是王的人更是襯托的高高在上。
因為所有人都是跪伏在地上的,所以聽到門響後,蹲坐著李南池抬頭一眼就看到那宮門後的人,當即瞳孔一縮,抱著五爪權杖的她的身體瑟瑟發抖:是那沙漠下是女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