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天亮的李南池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隨便收拾一下的李南池便同吳嬸去了鹽廠,鹽廠裏一如既往的熱和腥。
換了廠服的兩人站到隊伍裏,就等著吳老頭來開會,但是沒想到等到的居然是劉任。
劉任的目光輕飄飄地掃過李南池後,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就讓大家幹活去了。
這時候劉任喊住了走在後麵的李南池:“李元元你等一下。”
帶著一臉青胎的李南池停下腳步,對擔心地看過來了的吳嬸暗暗使了個眼色,便轉身朝劉任走去,語速歡快地道:“老板,你找我什麼事?”
劉任看了一下周圍空曠的廠房和那些正在擴廠的工人,對李南池說道:“到辦公室裏去談。”
現在劉任是老板,李南池是工人,她是沒有拒絕的資格的,默默地跟在劉任的身後,進了吳老頭那間辦公室裏,可能是劉任一直都當個甩手掌櫃,所以這裏並沒有他自己的辦公室,他才一直征用吳老頭的辦公室。
不知道是心裏問題,還是李南池的鼻子太敏感,隻要來到這個辦公室就渾身不自在,而且她總感覺能聞到一股腥檀的味道。
李南池不自覺地蹙了蹙眉,朝正要在辦公桌後麵老板椅上坐下劉任問道:“老板你找我來到底是什麼事?可以說了吧。”聲音中帶著無法掩蓋的不耐煩。
劉任坐在老板椅,雙腿交叉,有點懷疑地看著李南池,她到底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問他是怎麼想到的,他隻能說感覺。
李南池被看得心虛不已,垂著頭不自覺地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心想,這劉任的眼睛應該沒有那麼犀利吧,將一個醜女和一個美女聯係在一起。
看到李南池的小動作,劉任挑了挑眉說道:“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找你來問一問而已。”
“哦,”李南池抬頭一笑,就牽動臉上的青色胎記一跳一跳的,“老板你問吧,若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言無不盡。”
“這就好,”劉任眼睛在笑,但是並未達到眼底,仿佛隨意地說道:“就是老吳的事情,其實他的事情我也不是隻單獨找你談而已。”
劉任仔細觀察對麵人的反應,但是當看到她微微噘嘴蹙眉,而那雙被青胎壓變形的眼睛中是一種迷茫不解,李元元一切的反應都讓他懷疑他懷疑錯對象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劉任直接說道:“老吳yang痿了,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李南池愣了愣,真不愧蛇鼠一窩,她在心中唾棄她的那點小期待,枉她還以為這劉任是想要徹查吳老頭的惡行,要教訓人。
李南池翻了個白眼,撇嘴道:“我能有什麼看法,那是他個人的身體問題,那麼把年紀了還不消停,早晚不yang痿才怪。”
劉任仿佛根本不在乎李南池的回答,眨了眨眼繼續說道:“但是我找醫生給他查了一下,老吳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有問題是……”
劉任指了指他自己的腦袋,繼續說道:“醫生說他這裏有問題,是他的中樞神經朝他的身體發出了一種他無能的信號,才導致他yang痿,我問過老吳,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李南池雙手無聊地交叉在一起,天真加不屑地道:“老板你這就找錯人了,你應該找造成吳主任如此的人,或者壓榨他的人,而不是找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詢問,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這個鬼樣子,吳主任那麼眼高於頂,可是看不上的。”
劉任一直微微笑著聽李南池說話,同時也認真地觀察這李南池所有的舉動,但是對麵的人一直表現的很完美,從剛開始不知被叫來的原因的心裏沒底,到後麵的沉穩淡定,都沒有任何的破綻。
劉任呼出一口氣,淡笑著道:“也是,老吳也說了,他是對豆豆動真格的時候,才發生了這事的,你說我是不是要把目標放在豆豆的身上。”
李南池歪著頭想了一下,這個豆豆這些日子可沒少替劉任做事,這個劉任可真是沒底線地試探她,於是點頭肯定地道:“老板你真是明察秋毫。”
見什麼都問不出啦,劉任漸漸地也失去耐心了,他身體前伸,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兩個大拇指相互飛快旋轉,就在他想要使用點手段試探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