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回到鬱府後,才總算領教了什麼大戶人家規矩多,例如這天還沒亮,便要起來去給鬱老太君請安,且晚膳用後,還是要再去一趟鬱老太君院中給鬱老君請安,這便是古人所說的晨昏定省。
“母親,你為何能忍得,”鬱傾韻一臉不屑道,“隻不過是個農家女,居然敢這般大言不慚。那是祖母對她寬厚,才沒有怪罪於她。她居然還敢這般囂張。”那日在鬱老太君院裏請安之事,鬱傾韻也是知曉,她覺得祖母對夏悠然的處罰太過於輕了,隻讓劉嬤嬤教習她規矩。
“韻兒,鬱若塵現如今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且你外祖母近日有交待母親,讓我不要在節外生枝了,所以你這些時日,也不用去找落塵院那些人麻煩了。”
“過些時日,你便要嫁入寒王府了,你也好為自己準備準備了,那院的事,母親自有成算,且你祖母對那院的人也很似不喜。”淩氏雖也對付齊氏她們,但由於上次出手不利,且又被父王叫回去好好訓斥了一頓,不然她又怎會甘心,那那對賤人母子,在她眼前晃悠呢!不過好在,國公爺好似對齊氏的歸來,便無太多波動,不然怎會到現在也沒出現過,一直都躲在書房。
不過也是這齊婉柔容貌盡毀,這男人嘛,本也是喜新厭舊的,且又是又是這般無貌之人,又如何去與她爭,齊氏那臉上的那道疤,她不知是從何而來的,但她隻要看著她臉上的那道疤,隻要想到國公爺若是看到齊氏的那道疤,那還會對她念念不忘嗎?淩氏隻覺她隻要想到這個,心裏才會舒心些。
不然早在鬱落塵回鬱府後,她又怎會這般沉的住氣。
“母親,母親,”鬱傾韻見母親說著說著便沒了聲音,便又看著她出神,才不住的叫道。
“母親,這鬱落塵,現已是聖上身邊的紅人,那日後對弟弟可有其影響嗎?”
這鬱傾韻不說起此事,淩氏反倒覺得沒有此事,而被她這麼一說,也覺得尚有可能,她總覺得這次是齊氏幾人回府,並沒有這般簡單,且母親有跟她提過,父王此次被聖上責罰,且多少也有於落塵的手筆,不然怎會從一在等其閑職的,卻直接越升為了兵部尚書一職。
“今日,你姑母已召見他們入宮了,若你姑母也站他們一邊的話,那這事也很難說,”淩氏此時也不確定道了,這次父王的事,已讓她與鬱貴妃生出了嫌隙,原來父王與二皇子也有勾結,但有關於此事,淩氏其實是並不知曉的。
夏悠然這是生平第一次進皇宮,這皇宮比她想像的還要大多了。隻見她與齊鬱被宮人帶著,走了好幾個宮門,才來到了玉傾宮,此時的鬱貴妃正慵懶的正坐貴妃椅上,而墨淩寒卻麵色寒俊,一手正玩弄著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當夏悠然踏進這玉傾宮,夏悠然便感覺到齊鬱一瞬間的緊繃,且身上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夏悠然不由自主的看向齊鬱,但卻又是見他神色如常,且那臉上依然掛著和煦的笑,“難道剛剛是她的錯覺,”夏悠然心有疑惑道。
“臣,臣婦叩見貴妃娘娘與五皇子殿下。”
本還在把玩手裏玉扳指的墨淩寒,不知為何在聽得夏悠然道聲音時,卻心裏猛的一擊。他抬起頭看向那道聲音。
而站在夏悠然身邊的齊鬱在墨淩寒抬頭之時,便早已墨淩寒的動作,他不知為何,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擋住了墨淩寒看向夏悠然這邊的視線。
“你便就是夏悠然?”鬱貴妃好聽得聲音響起,隨著這道好聽得聲音響是,夏悠然才把頭抬起來,便準備要回話時,但當她抬起頭的那刻,她真的不知該用怎樣的言語來表來她此時看到的此景。
“真的好美啊!”夏悠然忍不住在心裏感歎道,她知道鬱貴妃是齊鬱的姑母,那定也是生的極美的,但沒想到會生的這般美,且她這年歲卻是保養的極佳的,絲毫看不出,她盡比齊鬱要大上好幾輪,此時的鬱貴妃根本就看不出已快過四旬,隻見她那臉上的肌膚,就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晶瑩剔透。這上天真的對鬱貴妃不薄,簡直是凍齡了。
真的很難想像,現有二十的五皇子卻是她生的。
不過她也知道她這般對著鬱貴妃瞧,也是有失禮數,所以也立馬恢複如常,後又對鬱貴妃回道:“臣婦便是夏悠然。”既然人家問什麼,她便回答什麼就好了。
“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看看,盡是生的何等的姿色,才會入了我們塵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