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克林是個潔癖狂,這戴鬱白早就知道。
溫克林潔癖到從不跟人握手。
之前在市政廳時,梁心明明也有回避著一點,沒有主動。
按理說,氣氛這麼緊張,梁心更不會把自己送上前去自取其辱。
不過梁心這次卻表現的十分豁達,不以為然的收回手,重又插進褲兜。
而後仰起臉,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掃望著前麵黑壓壓一大群人,挑眉輕笑著說道:“政府雖然歡迎溫家軍的到來,隻是這裏畢竟不比溫公子故鄉,做事行事規矩習慣都不同,萬望溫公子行事多加些思量。”
看到這裏,不經戴鬱白起疑,就連武清都訝異起來。
梁心這明顯是站在梁家立場在警告溫克林。
梁心不是一直在找梁家的茬嗎?這會怎麼又改性了?
她攥著皮包提帶的手不覺又收緊幾分。
難道是真正涉及到自己一方的利益時,梁心還是會選擇維護?
溫克林仔細擦著手。
擦完之後,捏著手絹一角,眉心微皺,一派嫌棄到極點的樣子。
他抬手一揮,隨手仍給薇姐。
一直觀察所有人形色的薇姐及時做出反應,穩穩的接住手帕。
“再大的場子,再大的地盤,也都是供人玩樂的。接待得了梁大少與鬱白少帥,就接待得了我溫克林!既然都是客,便各找各的樂子吧。”
說著,溫克林抬手整了整頸上藍色領結,再不遲疑,徑直走進夜舞巴黎大廳。
他那些手下也跟著氣勢洶洶的魚貫而入。
薇姐回看了戴鬱白一眼,見他微微頷首示意,便徑直跟上溫克林背影,寸步不離的招待。
眼見著百十來號衣著統一的製服男,自然排成兩三隊,或是插兜或是勾肩搭背打著口哨的魚貫而入。
直到溫克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全部進入,戴鬱白才走到前麵,抬手一擺,指向大門的方向對梁心冷冷說道:“大少,今夜怕是不安生,不過屬下自會周旋,還請大少放心晚宴。”
梁心挽著武清斜了戴鬱白一眼,“溫諾宜如今可是政府談判的重要貴賓,溫克林亦正亦邪,更是居心叵測,怎麼說這裏也是梁家的場子,可不要給梁家丟人。”
戴鬱白抬手整了一下領帶,挑眉微微一笑,“是,大少的吩咐,屬下記下了。”
不知為什麼,武清隻覺的梁心這一次很異常。
他與戴鬱白與梁國仕的敵意那麼鮮明,以他那別扭複雜的性格,深沉的城府,應該也不會這樣輕易就卸下麵子,和風細雨的囑咐戴鬱白才對。
難道是跟他接觸的時間到底太短,對於梁心的性格還沒有真正摸透?
武清有些吃不準。
又聽梁心眯細著眼睛,掃望著停在夜舞巴黎門前大片的自行車,低聲說道:“雖然他們來者不善,但是如今正在談判要緊關頭,梁家軍決不能浮出水麵親自解決爭端。”
“大少放心,梁家什麼時候也不會在明顯上出頭,夜舞巴黎自有一套應對體係。”戴鬱白鳳眸微眯,打量著梁心眸光深深。
顯然,梁大少如今反常的舉動也叫他有些生疑。
“好了,我還有些事,待會再進去,你且先帶著姬小姐進去,賀禮都已經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