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武清沒有戳著桌子湊合一宿,戴鬱白也沒有成功的賴上床。
說是賴,其實也算是他紳士的主動放棄。
就在戴鬱白全身的火苗都被點燃,捧著武清臉頰的雙手開始不受控製的遊離下滑到武清細白的鎖骨時,一種恍若被閃電瞬間擊中的強烈痛感,叫她一下子就徹底清醒了!
那是一種隱秘領地被人無情入侵的尖銳感覺。
武清雙手一掙,便狠狠的推開了戴鬱白。
可是推開之後,她卻更無措了。
大腦像是完全被雷擊劈糊了,完全停擺罷工。
她剛剛幹了神馬?
她現在又該怎麼做?
武清心中一片茫然。
隻是覺得雙頰紅得簡直要著火。
她恨不能有個地縫瞬間出來,好叫她可以鑽進去。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無措,戴鬱白並沒有再輕佻的出言逗弄她。
他拉開一把椅子,俯身坐下,“慢慢來,會好的。”
黑暗中,他的聲音顯得特別溫柔。
“你回床睡吧,我在這裏守著你。”
武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床。
她隻記得,說了那句話後,戴鬱白便真的給了她足夠的時間與尊重,沒有再強迫她任何事。
武清幹脆把自己的頭全部都埋進了被子裏。鴕鳥一般龜縮著逃避起來。
這一捂,竟然就整整捂了一宿。
武清都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等到窗外遙遙的傳來一聲雞鳴,武清這才驚醒著睜開了雙眼。
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急急看向屋中央的桌子方向。
武清瞳仁倏然一縮。
那裏已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影。
坐在桌邊的戴鬱白早已不知所蹤。
桌麵上隻留下了一疊衣被。
那是武清之前作假人用的床單和舊衣服。
想來戴鬱白肩膀槍傷未愈,無論是趴在桌子上睡覺,還是用手肘支撐著假寐,都很不方便。
所以他才拿了這一摞衣被,墊著桌麵,勉強趴伏著睡覺。
武清怔了了半秒,這才真正的情形過來。
她急急起身,圾著鞋走到桌前。
那摞衣物中央果然多了一個淺淺的凹陷。
就像是有人曾埋頭睡過一樣。
武清伸手探了探那處凹陷,竟然還殘留著些許餘溫。
她的心不覺一暖。
她知道,他沒有食言。
他就在桌子旁靜靜的守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