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紫幽尚在驚疑不定間,武清又低沉的說了句,“他們是在家裏出的事嗎?”
劉琪琪低下頭,陰沉的著臉沒有說話。隻是原本捂著紅腫臉頰的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要不是看到了她漸漸泛白的指節,許紫幽都差點以為劉氏夫婦的死,對於劉琪琪來說沒有任何觸動。
這叫許紫幽十分驚訝。
無論劉麻子夫婦如何卑劣,到底是劉琪琪的親生父母。
而且在進入他與武清的圈套前,對待劉琪琪一直都是捧在手心裏供養著。
不想親生父母死了,這劉琪琪不說哭一聲,就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武清望著劉琪琪幾乎要硬成一塊石頭的樣子,不覺低低歎了口氣,語聲也越來越緩,“琪琪,你還記得嗎?以前你我偷閑出來,最愛在這堤岸上走,你還笑我,不知詩,沒情趣···”
武清說著,緩緩抬頭,將目光放遠。
寬大的運河兩岸楊柳成蔭,在夕陽的掩映下,墨綠色的樹蔭輪廓泛著暖紅色的光暈。
河水蕩蕩,水波粼粼生金,映得武清的眸色盈盈發亮。
“是呢,”劉琪琪也轉了眸,視線遠眺出去,哀哀的苦笑一聲,“隻是伊人夢起處,也是腸斷時。早在你在這裏選擇背叛的時候,你我情分就徹底斷了。”
武清眸色微霎,“你還記得那個雨夜,跟著師父師娘一起來的鄰居嗎?”
劉琪琪嫌惡的皺了皺眉,“到了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
“就是他急急來家裏報信,說是警察局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屍,身材外貌都是你的特征。
師父師娘當時就說是我害了你,外麵凶險,你一個姑娘家離家出走,一定會被壞人盯上。
不僅如此,師娘還說死的人一定是你,叫姬舞晴一時晃了神。
她不敢相信你真的遭遇了不測,之前任師父師娘如何打罵,都沒將你的行蹤泄露半分。
這事一出,她就慌了,才在雨夜急急去找你。”
武清一字一句的說著,說得心髒都在隱隱作痛。
不過劉琪琪聽了似乎半點觸動都沒有。
“你在乞求我的原諒?”劉琪琪一掀眼皮,不屑的瞥了武清一眼。
武清倒也不生氣。
劉琪琪的性格就是這樣,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
她更知道,姬舞晴那個傻孩子後麵的記憶缺失,除了意外墜河受的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也認為自己切實的背叛了劉琪琪。
姬舞晴內疚得根本無法原諒自己。
內疚得沒有勇氣麵對她認為很卑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