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許紫幽麵前時,武清隻淡淡的說了句,“走吧。”便徑直而過。
許紫幽不忍心的又回望了劉琪琪一眼,才咬了咬牙,發狠似的攥緊了拳頭,快步跟上武清。
“武清,她到底是你的姐妹,如今家破人亡,又遭逢大難,你為什麼不收留她,一起之間也是個照應。你就這樣跟人家老死不相往來,不覺得太冷血了嗎?”
武清倏然止步,側眸望住許紫幽,目光爍爍,冰寒迫人。
她身上散發的強大的低氣壓氣場,叫許紫幽登時就噤了聲。
他咬了咬唇,似是不甘心的還想辯解。
武清卻甩出了一句涼涼的話。
“已經破碎的感情,再勉強黏合,隻會更加折磨人。
劉琪琪的自尊,不允許她接受我的憐憫。
而我,早已不是以前的姬舞晴。
可以善良,卻不能愚蠢,仁至義盡,卻也要點到而止。
我不會為任何人,犧牲我的私有空間。”
許紫幽的眉頭登時蹙了起來,
“怎麼能這麼說?我雖然說不過你,但是也知道你那就是自私!”
許紫幽怒聲質問著,額上青筋根根繃起。“哪有什麼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你,要是那人是小白哥哥呢?
難道為了他,你也不會犧牲你所謂的私有空間?”
“不會。”武清嗤然一笑,回答得斬釘截鐵。
許紫幽瞬時就僵在了當場。
武清的奇怪思想理論在許紫幽聽來,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聽聞。
武清卻再不遲疑,撇下許紫幽,轉身大步而行。
許紫幽拳頭攥了幾攥,他最後又望了一眼堤岸上悲哀大慟的少女。
可是那堤岸上除了裹挾著草屑的河風,哪裏還有半點人影。
許紫幽的心猛地一縮。
她該不會是跳了河吧?
這個可怕的想法剛一出現,他的雙腿就不受控製的向前奔跑起來。
武清卻再沒回頭望一眼。
因為她知道,憑著劉琪琪的倔強鋼韌,她不會尋死。
更不會接受曾經身為劉家女傭一般的養女的憐憫。
幼時的劉琪琪雖然就已經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但是生來就有的優越感,使得姬舞晴與她的關係,更像是主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各自放手,各奔前程才是她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至於善良的紫幽,她也不願去過多幹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都有自己的堅持。
互相尊重,各行其是就好了。
她改變不了別人的想法,也從來沒想過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