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許紫幽難以忍受的是,
這明明是嚴肅的一次會議活動,坐在武清戴鬱白之間的他,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被撒了一臉的狗糧?
隻看那兩個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步調高度一致的反應。
許紫幽就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碩大無比的燈泡,在這間屋子裏,瞬間顯得無比多餘。
武清卻沒有許紫幽那般坐立難安的感覺。
她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戴鬱白那廝果然不是個性格柔順的人設。
行動還沒開始,就先要想著跟她搶班奪權。
“之前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撇下了要當指揮者的言論。我根本就沒有給你任何承諾回應好不好?
這次的行動明顯是堂口交給我的任務。
堂口裏,我的身份可是當家小師妹,輩分是最大的。除了黃大哥和龍頭大哥,就是我最大。
所以無論是身份還是輩分,這個第一把交椅都是應該我坐!鬱白你是自願協助我們做事,出廠身份撐死就算是個特邀嘉賓,專職顧問。”
說著武清用力的甩了甩手,就要把手從戴鬱白的鉗製中抽出來。
不想戴鬱白大手緊攥如鉗,根本不給武清掙脫的機會。
他索性攥著她不斷掙紮的手舉到半空中,將她的力道全數吃掉,薄唇唇角微勾,目光灼灼的盯著武清,一字一句的反駁道:
“第一,武清的輩分雖然大,但也隻是老龍頭和黃大哥新認的義妹而已。
而我和他們一早就是異性兄弟。
不僅輩分不輸給武清你,依照著年齡與結拜的時間,武清還要管我叫一聲大哥。
第二,我幫助你,並不是什麼看重顧問費好處費的特邀嘉賓。
我出手幫忙,就隻有一個原因,替自家夫人排憂解難。
所以無論怎麼說,著主事人的身份,都要讓給我做。”
武清額上立時迸出一個由青筋組成,充滿怒氣怨念的大大“井”字。
“誰是你家夫人,現在還隻是考察期,你就這樣不同的禮讓女性,叫人家怎麼對你生出好感?
你難道猜不到,我擇偶的最首要標準之一就是能否忍讓我。
你這樣針尖對麥芒的搶班奪權,真的是要談戀愛的節奏嗎?”
一旁未作的許紫幽立時雙手緊攥。
他看得出來,武清與戴鬱白的性子都是爭強好勝,不讓分毫的。
這樣兩個人明顯都是死要麵子,不肯退讓分毫的。
今天這場麵恐怕是要失控啊。
想到這裏,許紫幽不覺向後坐了坐。
雖然最初他還因為自己暗生的情愫而對兩人毫無顧忌的撒狗糧行為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