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不等他說完,直接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你猜的沒錯,我就是你家鬱白少帥的遺孀,戴夫人。”
說完她攏了攏肩上披風,朝著夜舞巴黎大門方向,從容走去。
而戴鬱白在一名小侍從的攙扶下也跟了進去。
同樣一起進去的還有身著司機製服的王排長。
不同於之前去迎戴鬱白假冒的胡舟道長,這一次,王排長還戴上了一定司機專用的大簷帽。
帽簷低低的拉下,大半張臉都遮在了帽簷下的陰影中這才作罷。
而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林經理,目色驚疑的又望了一眼門前足能亮瞎人眼球的豪華車隊,心中疑惑更加深重。
幾天前,在突然聽到被他奉若軍神一般的戴鬱白遇害的消息時,他悲憤得瞬間掀翻了麵前的餐桌。
不可能!
這就是他當時唯一的想法!
他家的鬱白少帥智謀絕倫,絕對不可能陰溝翻船被人這樣無聲無息就暗害了。
可是縱然不相信,他在表麵上也不能暴露分毫。
因為不過半天的時間,梁心帶著人就進入了夜舞巴黎,宣布從今以後,夜舞巴黎的所有管理決策權,都移交到了他梁心的手上。
隻要是還有半點留戀戴鬱白的,他都會贈以豐厚的養老金,請他離開梁家產業。
林威當時就怒了!
要知道這夜舞巴黎的一磚一瓦,一門一室,甚至是管理人員,都蘊含著戴鬱白極大的心血。
可以說夜舞巴黎能在金城成為招牌式的第一會所,全賴戴鬱白的精心設計和苦心經營。
可就在這短短的幾天功夫,夜舞巴黎的所有一切都要跟戴鬱白劃清界限,甚至要把他的存在都要徹底抹殺,這叫他如何能夠接受。
但是他不會傻傻的去把真實想法晾在梁心麵前,等著他把自己也一並抹殺掉。
幾年前,他遭遇破產危機,妻子不顧多年感情,毅然打掉了他們好不容才懷上的孩子,轉頭嫁給了另外一個正當紅的富商。
他被高利貸追砍得渾身是血,卻也拿不出半塊銅板。
絕望之下,他走到運河大堤上,打算縱身一躍一了百了。
也許是老天長眼,也許是上輩子積了深厚的功德,生死一線間,竟然叫他遇到了年紀正輕的鬱白少帥。
那時他對他說,“世間一切皆浮雲,隻要有性命在,一切浮雲都能被撥開。隱忍最難,難過死亡,可若是忍過一時,尋著了機會,伺機而動,便可一招製敵,徹底翻盤。”
那時的他,跟著鬱白少帥做到了。
不想現在鬱白少帥竟然不清不楚的就沒了。
可是即便外界如何證據確鑿,他就是不能接受鬱白少帥已死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