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武清不等戴鬱白回應,又轉頭對林經理說道:“林經理,選一間清淨的房間,請胡道長好好休息。”
林經理在心裏本就是站在武清這一邊的,而且對於這個戴著眼鏡的胡道長,他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好感,似乎與他認識許久。
也看出了屋中氣氛的緊張,對於胡道長,梁心明顯是懷有很大敵意的。聽到武清的話,便馬上做出反應,生怕動作慢了,梁心那邊又生出什麼刁難人的意外。
“夫人放心,鄙人一定好好招待胡道長。”他兩步走到胡舟麵前,禮貌躬身,擺手一指門口方向,恭敬笑道:“胡道長,請隨林某移步則個。”
戴鬱白墨鏡之後的目光陡然一寒。
他知道,武清這是在保護她,也知道現在的梁心已經不會再危及武清的安全。
而且因為有著他那一招王牌壓製,談到最後,梁心也不會再產生把武清扣留下來的妄念。
但是他就是不想武清單獨和他在一起。
無論後麵武清對梁心如何冷情,被接進梁公館之前的一段時間,梁心人模狗樣的獻殷勤於她,武清都被他打動過。
那段戲節,手下調查的很清楚。
甚至連梁心買糕點女裝禮物的店麵,手下都一一報給他聽了。
那時他對她還沒什麼感情。
調查她不過是因為他要了解梁心的動向。
可是現在想來,那該是武清的初戀情節。
現在一想到這些,他身上血脈都跟著滾燙的憤怒起來。
可是現在,盡可能的遠離梁心是最符合他與武清當前利益的。
理智告訴他必須走,可是感性部分卻叫他的身子瞬間變得和冰雕一般僵硬。
無論怎樣,就是不肯挪動分毫。
“胡舟道長,”武清的聲音已經透著寒氣,目光也變得冰冷起來,似是已經動了三分怒氣,“我不會有事的,您若是這般不聽勸告,下次談事,我就隻能帶別人出來了。”
看著武清那散著寒氣的目光,戴鬱白知道,即便再不情願,他也必須離開了。
他緩緩站起身,手中拂塵飄然一甩,轉眼又恢複了拐杖的模樣。
林經理非常有眼力見的上前就去攙扶。
戴鬱白這才蠹蠹的拄著拐杖,向房門走去。
“慢著!”
誰知戴鬱白剛剛經過梁心跟前時,翹著二兩腿端著茶杯的梁心忽然一掀眼皮,語聲涼涼的見戴鬱白瞬間叫停。
武清目色一頓。
端著茶杯的手指略略一僵,瞬間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事實上,也確如武清所感,梁心在胡舟道長身上的確看出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