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捂著陣陣抽痛的小腹,皺著眉死死咬著唇,盡量蜷縮著身子。
她在等一個人開口。
那個人就是溫克林。
果然,那雙白色皮鞋向前踏出一步,隨即一團陰影便罩住了武清的臉。
武清一挑眼皮,溫克林那張掛著陰冷笑容的俊臉立時映入眼簾。
“你傳話的人回來了嗎?”武清仰起臉,直麵對上溫克林閃著寒光的眼,忽的輕笑了一聲。
溫克林目光立時一怔,隨即咬牙一笑,“女人,太聰明可是不好呢。”
他這一句話,立時叫周圍人聽得一愣。
溫克林半蹲著身子,俯視著武清又笑了笑,“不過我很好奇,你這個女人,到底聰明到了什麼地步。”
說著他緩緩站起身,拂了拂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土,薄唇微勾,“你要是能猜到我請你來的目的,我就答應不叫這些兄弟一起上了你,會叫他們好好排隊,井然有序的一個個來。”
武清嘴角狠狠一抽,這個溫克林還真是一個活畜生。
不過總算叫她抓到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拖延時間等人來救或是自救的機會。
她捂著小腹,掙紮著直起身。
她本想站起來跟溫克林當麵鑼對麵鼓的打打擂台。
可是剛才那個驢子踢得實在太重,剛要單手撐著地麵站起來,小腹處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武清暗暗咬牙,剛才如果真的叫那個叫驢子的踢中胸部,肯定會踢斷她幾根肋骨,叫她當場吐血。
武清不覺在心裏問候了這群人十八代祖宗好幾遍。
隻是麵上,武清卻沒有表露半分。
她索性捂著肚子坐在原地緩一緩。
可是她的話語卻是不能緩。
“你們今天請我來,不是要殺我,不是要報複我,你們要的不過是一個人的消息。”
聽到這,溫克林不解抬起下巴,輕笑了兩聲。
“你就這麼自信?”
武清略略坐直身子,一板一眼的分析起來。
“如果隻是想要報複我,殺我,那麼之前在院子裏擄我時,隻消一把飛刀,就可以要我的命。實在會不用飛刀,憑著這位老先生的功夫,欺身到近前,一下子扭斷武清的脖子,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可是這位老先生沒有直接殺人,而是把武清套進麻袋,帶到了這裏。”
武清環視了周圍一霎,繼續說道:“這裏雖然僻靜沒人打擾,可是距離市區卻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如果溫大少隻想要人把武清拆散吃了,金城任何一條街上隱蔽角落,都能辦到。
而且第二天的無辜市民突然看到武清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屍塊,反應也絕對足夠驚悚刺激。
第三天,梁家軍前任少帥的新婚妻子飽受淩虐,橫死街頭的新聞絕對會在金城造成爆炸般的轟動效果。
可是溫大少也沒有教人那麼辦,而死費勁巴拉的把武清帶進了這麼荒涼的玉米田中。
這樣費事,有一條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就是可以囚禁武清多時,而不被外界發現。
此種行徑,便是標準的綁票行為。
既然有綁票,那麼自然就有要勒索的對象。
可是武清本就是一個可憐貧寒的小戲子,哪裏會認識什麼連溫大少不惜忍下想要報仇,也要結交的人呢?
唯一能教溫大少忌憚的人物,便是這幾天武清宣揚的剛一結婚,就死於非命的丈夫,戴鬱白。
可是一個死人是無法給人贖金的。更何況溫大少根本就不缺錢。
經過一重重篩選比對,溫大少的目的就隻剩下了兩種可能。
一種是逼迫武清身邊的人,叫他們把武清剛從鬱白少帥那裏繼承來的遺產如數上報。”
說到這裏,武清忽然抬眼冷冷掃了溫克林一眼,不屑一笑,“而第二種可能,就是溫大少不相信戴鬱白已經是個死人的事實,想要從武清身上得到更多關於他的消息。”
一口氣說完,武清隻覺的腹部的刺痛終於好了一些,才扶著一旁汽車的車身,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
聽完所有分析,溫克林眉梢翹了翹,探究的目光在武清身上緩緩掃了一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