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赫然癱倒著幾個身形彪悍的男人,溫克林立刻停住了不足,他望著前麵癱倒的幾個人,麵色黑沉得仿佛蘊了一場暴風雨的濃重烏雲。
“這是怎麼回事?”
跟在溫克林身後的保鏢們一個比一個驚訝。
溫克林此時倒是冷靜下來,他微微後撤了半步,警惕的抬眼環視四周。
此時的天色已經全黑,裏院隻靠著回廊上的電燈照亮。
不過那橘黃色的光線也隻能照亮到回廊兩旁一兩米的範圍。
對於堂皇又寬闊的溫公館來說,實在起不到什麼作用。
偌大的庭院中種植著很多品種珍稀的花木盆景,又正值盛夏,花草樹木無不鬱鬱蔥蔥,到處都是影影綽綽的一片。
稍有夜風吹過,便帶起一片細碎的沙沙聲響。
溫克林環視著周圍的目光越發驚疑不定,甚至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倒地的四名保鏢都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近衛親隨,伸手槍法雖然比不上木風木雨兩兄弟,卻是一等一高手。
現在不僅讓人家一下子就全部幹倒,甚至連半點掙紮的痕跡,半聲呼救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這樣倒地不起。
要知道溫公館的裏院雖然大,可是回廊兩頭就有保鏢巡邏,不遠處更有一間休息室,裏麵待著的都是休息的家丁護衛。
隻要這一邊發出半句叫喊或是半點的打鬥之聲,幾秒之內,就能湧出大隊的人馬前來圍攻。
可是周圍卻是寂靜一片,什麼都沒有驚動。
這樣詭異的事情,還是他闖蕩江湖以來,第一次遇到。
這不能不讓他驚懼著畏怯起來。
他恍然抬手,朝著地上癱倒的打手們揮了揮,示意身後的人上前去檢查。
一個手下見了溫克林的命令,立時躬身碎步向前查看。
俯身蹲下,那名護衛伸出手,一個一個的按在打手們脖頸的動脈之上,驚愣片刻之後,又回身招手,對其他同伴急急喊道:“快,把他們幾個反過來!”
其他人看那護衛驚疑的神色,也吃了一驚,趕緊上前幫忙搭手。
溫克林的目光也跟著一顫。
雖然他手下人馬眾多,但是可以完全信任,又身懷絕技的心腹並不多。
他已經失去了木風木雨,雖然木老頭因著要為兒子報仇,重新出山來助他,但那也是他迫不得已的選擇。
對於溫克林來說,木老頭的身手雖然出神入化,可若論起忠心來,遠遠不及這些常年跟著他的近身保鏢。
那個臭婊子已經廢了他花費大把金錢和心力才培養出來的木家兄弟,要是這會一下子又切了他四個近衛,他絕對會發狂到失去理智,再不管什麼戴鬱白梁客心,直接就要把那個女人揪出來,扒他幾層皮,直接扔給豺狗撕個粉粉碎!
溫克林雙手緊攥成拳,覺得周身血液都被氣得沸騰著逆流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忽然自夜空中翩躚而落,周圍的人警惕回頭,看到那人的臉後,立時兩旁站立,為他讓出一條路來。
那人也不客氣,抬手一撩長衫下擺,幾步就走到了溫克林身前。
“溫少,這是怎麼了?”
聽到這個有些蒼老的沙啞聲音,溫克林驚疑不定的精神才算安定了些。
來的那人正是木風木雨的父親,木老頭。
隻是他的視線仍然一直盯著地上癱成爛泥一般的四個護衛,“木老先生,他們押送著兩個捆成粽子一樣的樣的人走到這裏,就被人伏擊了。整個過程,沒有發出半點異響,周圍沒有任何察覺。”
溫克林低聲說著,語氣雖然低沉不顯得有多急促,可是木老頭卻聽出了他隱隱的驚恐。
“溫少放心,我去看看。”說完木老頭抬步走向四具疑似實體的彪形大漢。
最先檢查的那名護衛扭頭把所有情況簡略說了一遍,木老頭點點頭,又重新檢查了一遍。
檢查解釋之後前,低聲說道:“溫少,我看這些護衛並沒有性命之憂,應該是被人瞬間擊中喉嚨,啞聲說不出話時,又被人用暗器擊中後脖頸,昏死了過去。回頭叫大夫開點藥,緩一緩,應該就能醒了。”